“這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爹你領導有方。”
“少跟我來這套。”楊支書笑罵了句,接着問道:“照這情況,年底村裡那2%的股份能不能拿1萬塊分紅?咱爺倆私下裡,你跟我實話實說。”
“那肯定的,爹。這麼說吧,如果這個月的銷售形勢能維持到年底,别說是1萬塊,2萬塊都有可能。如果維持不到,也應該能有個1萬塊的樣子。”
楊支書長出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年底,村裡打算用這筆錢,蓋所小學,跟縣裡申請點老師過來。”
“爹,這是好事。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到時候村裡錢要是不夠,我個人可以捐。”
“那倒不用。”楊支書夾着煙的手擺擺道:“能從村裡出最好。捐錢這個口子,開得越晚越好。”
老支書一向公私分明,吳遠也就不再堅持。
隻是提議道:“如果這分紅修了學校,還能多出來點,能不能把村裡這條路給修修?”
楊支書瑤頭道:“難!村裡提留款、統籌款的窟窿不少,很多家庭就是沒錢,村裡也沒法逼太緊,隻能先堵上。”
農村的情況曆來複雜,富不起來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其中之一,就是身上背負了太多不該背負的重擔。
這個問題沉重且無奈,不是爺倆能解決的。
楊支書很快起身道:“你去家裡看看,落雁今天在家。”
吳遠跟着起身道:“正好我定在月底29号搬家,跟落雁說一聲,讓她有個準備。”
“陽曆29,陰曆26。好日子,行!辦席面也在那天?”
“爹,我想着這回就不辦了,自家人吃個飯就行。”
“也好。”
喬遷新居雖說是大事,夠得上辦席面了。
但你家兩年三頭喜事兒,任誰都會覺得有些多了,被收割了。
況且你家還這麼有錢,就更容易招罵了。
揮别楊支書,吳遠也沒上車,直接腿着來到了老丈人家。
天氣熱了。
楊落雁就把椅子橫過來,往地上一放,将倆孩子隻穿個肚兜,往裡面一放,任由他倆蛄蛹去,自己埋頭在旁邊算賬。
反正這樣磕不着碰不着的,兩不耽誤。
劉慧就看不了這個,頻頻把小江抱起來,生怕他挨了蚊子咬了,螞蟻爬了。
“媽,你把孩子放下。”
“狠心的。”
劉慧執拗不過女兒,咕哝着把小江放下,随即拿起扇子在旁邊扇着。
抱孩子隻能顧得上小江一個。
扇着風兒,驅趕着蚊子,就能倆孩子兼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