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定是不行啊,自己這車後座永遠是媳婦楊落雁的專座。
其他女人沒資格。
再大也不行。
江靜一臉窘迫地把車推回車棚鎖好,回頭就見吳遠擡手招來了一輛桑塔納。
她知道讓對方這樣的大老闆騎腳踏車,是有些幼稚了。
但此刻上了桑塔納的後座,依舊忍不住盯着吳遠的後腦勺,盤算着此趟打車下來的車費。
桑塔納每公裡一塊六,比小夏利貴四毛,十公裡下來,不得奔20塊去?
于是一路上,倆人也沒說什麼話。
看得開車的師傅一臉怪異,心說着這孤男寡女可真怪,難不成是同濟的老師和學生?
吳遠是不知道師傅心裡的猜測。
要是知道了,真得謝謝他。
就在這樣的忐忑心态中,桑塔納抵達了四平路,等到吳遠付了車費下了車,江靜這才反應過來。
慌忙從随身坤包中掏錢,又慌忙去奪師傅手裡的鈔票還給吳遠。
一時間手忙腳亂。
好在桑塔納師傅眼疾手快,直接連錢帶手都縮了回去,省了一番折騰。
江靜低垂着腦袋下了車,期期艾艾地靠近吳遠道:“吳老闆,應該讓我買單的。”
吳遠理直氣壯道:“車是我叫的,怎麼能讓你花錢?”
這毋庸置疑的口氣,活脫脫一個母親口口聲聲說的大男子主義。
但江靜偏生對這種大男子主義生不出絲毫的惡感來。
四平路在同濟大學附近。
吳遠一下車,就感受到了濃厚的書香氛圍。
仿佛一切都變慢了下來,歲月朦胧而靜好。
不時有男生高談闊論地走過,夾雜着女孩們那歡快愉悅的銀鈴般笑聲,着實讓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
“這個地方不錯。”
聽到吳遠的肯定,江靜陡然振作起來:“今天想請你去吃一家西北面館,味兒地道特正。”
“那我真有些期待了。”
“吳老闆不嫌棄?”
“我也是小地方來的,有什麼好嫌棄的。”
倆人沿着林蔭遍地的小路一直走,時不時地由于行人竄梭,而貼近幾分。
直到在一家名叫‘西北面館’的小店前駐足。
這家西北面館,看起來不大,但卻占了兩家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