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道:“爹呢?要不打電話叫一下?”
劉慧沒好氣地道;“叫什麼叫?他餓了,不會自己來嗎?”
結果趁着吳遠進竈房的功夫,她還是拿起了電話打了過去。
這一幕,看得楊落雁實在忍不住,覺着好笑道:“你說,我媽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可不敢胡說,可不敢胡說。”
“那你說她這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算怎麼回事麼?”
“誰還能沒點小情緒嗎?再說了,你沒發現麼,媽這小情緒隻針對爹一人。”
“你還真别說,也是!”楊落雁把白菜炖肉從大鍋裡撈出來,盛了滿滿一大盆道:“對了,熱水器晚上能用了嗎?”
吳遠琢磨着道:“九點鐘以後應該差不多了,不過最好帶桶熱水進去。”
“為什麼?”
“免得洗着洗着,突然停電。”
“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咱家這土暖氣,就算一時半會沒熱水了,也凍不着。”
老丈人最終沒過來吃飯,說是在李會計家吃了。
也不知真的假的。
吳遠打算吃完飯,過去看看。
不管怎麼說,劉慧為了帶倆孩子,确實忽視了老丈人不少。
在這裡面,他和媳婦楊落雁是受益人。
而老丈人卻是妥妥地受害者。
于情于理,都得去慰問慰問。
晚飯過後,趁着楊落雁收拾鍋碗瓢盆的同時,吳遠把剩飯剩菜往一塊一倒,再從鍋裡鏟點米飯,加點開水一對。
那豐盛程度,是兩年前的吳遠想都不敢想的。
糯米和飯團吃得那叫一個噴香。
隻有大黃吃兩口就看吳遠一眼,結果在吳遠撸了幾把狗頭之後,立刻就開始暴風吸入了。
伺候完仨狗吃飯,吳遠揣上兩包華子,又覺着不保險,在内襯裡又塞了一包。
現在擱村裡,他煙帶少了,都不敢出門。
實在是見誰都會被逮着聊上兩句,沒煙怎麼行?
好在臨走時,楊落雁端出來一盆狗飯,各尼龍袋套了道:“帶回去給大黑吃,估計爹也顧不上它。”
這話一點不假。
老丈人連自己都顧不上,更别提顧上喂狗了。
看來受害者除了老丈人,又多了一個——大黑。
結果提上狗飯,反而讓吳遠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