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徐主任聽着是連喝了好幾杯酒,年輕小夥子不喝酒,但也聽得懵懵的。
他現在正在讀大學,還沒想好要不要到父親的台裡去。
聽這人一說,好像不去父親的台裡,去别的地方就沒前途了似的。
年輕小夥子有點不服氣。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頓酒喝得其樂融融。
廣告時段也定下來了,每天省台早中晚黃金時段播出。
飯吃完了,合同也簽了。
跟着丁一鳴,把客人送到樓下,吳遠正準備上樓,卻見大廳裡有個女孩乳燕投林般地跑過來了。
隔着老遠就大喊:“姐夫!”
吳遠一看時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黃茉莉把小坤包忘身前一擋,“哼,你以為人家想來?還不是奉了太後老佛爺的口谕,來把你押解歸案?”
“???”吳遠一腦門子的問号。
黃茉莉裹脅上他的臂膀道:“總之,你快跟我走吧!你下午送了那麼多東西過來,黃院長卻沒給你任何回禮,被我媽罵死了。”
“對了,你最好把車開上,免得你拎不動。”
吳遠心有戚戚焉道:“不用了吧?”
這回真成了年貨的搬運工了。
“你等我叫下司機,車我可開不了。”
于是在前台給房間打了個電話。
等馬明朝下來的過程中,吳遠回頭問:“奇了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金陵飯店?”
黃茉莉一臉得意道:“你打到海關的電話,我一查就知道了。”
“呵呵,本事還不小。”
“跟姐夫比,一般般的啦。”
銀色桑塔納再次回到黃茉莉家樓下,就見劉玲連吳遠喊她都顧不上答應,一樣樣東西地往下提。
什麼雲錦,什麼桂花鴨……
整個一年貨交換。
到最後,吳遠的後備箱還是差不多滿的。
這來來回回的,等于一點油沒省。
看得吳遠苦笑道:“大姨,你是不是把自家的年貨,全搬給我們了?與其這樣,不如去咱們那過年咯。”
黃茉莉眼前一亮。
但被劉玲否定道:“過年是醫院最忙的時候,我跟老黃反而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