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多了個短發的年輕女孩,以及一個打着寸頭的年輕男孩。
倆人坐在财務室裡,老神在在地分享着報紙。
一見吳遠進來,還以為吳遠跟她們一樣似的,是剛來報道的新人。
相互之間點個頭緻意,便沒多話了。
吳遠一見,這爐子沒引,水也沒燒,屋子裡冷飕飕的,咱不能幹坐着呀。
于是從木工車間那邊抓來一把的刨花,順帶着幾塊碎木頭,蹲在爐子跟前就點開了。
短發的年輕女孩,終于來了興緻。
放下報紙湊過來道:“你好,我是趙果介紹來的财務裴娜,他是袁濤。你貴姓呀?”
吳遠手上刨花賺了個圈,徹底燃燒起來道:“我免貴姓吳。”
裴娜一聽,嘿,這小夥子看起來,年紀跟自己差不多,還沒袁哥大。
可他這架子,這口氣,絕對比我們倆個大多了。
不過看他如此熟練地生爐子,想來也隻是個打雜的一般人吧?
算了,就不去讨這個沒趣了。
吳遠沒注意到,卻追問了一句:“趙果還沒起來麼?”
裴娜道:“在起了,在起了,鑰匙是我去她宿舍找她拿的。”
這孩子總喜歡賴床。
不過鄉下農村,也确實冷了點,早上離不開溫暖的被窩,那種感覺,吳遠能理解。
刨花引燃了碎木頭,很快就連帶着蜂窩煤慢慢點燃起來。
吳遠提上屋裡的茶壺,把裡頭昨天的剩水倒進院子裡的水井裡,開始一上一下地引水。
屋裡頭那倆人,就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一個來幫忙的都沒有。
好在很快,馬明朝從銀色桑塔納上下來,過來幫忙了。
壓水井引上水來。
水壺裡盛滿了一壺井水,往煤爐上一放,咕咕地燃燒起來。
等熱水的時候,人容易心焦。
其實最多也就十多分鐘,水就開了。
吳遠提溜着熱水,先給自己涮了杯子,泡了茶。随後提溜着水壺問:“你倆帶杯子了沒?”
倆人面面相觑。
吳遠拎着壺嘴一掉頭,指着櫃子道:“那裡頭有開會用的杯子,想喝水,自己取來洗了自己倒。”
裴娜和袁濤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動。
直到趙果匆匆地打宿舍裡走出來,一進财務室就覺着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