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的耿教導員,隻能跟着吳遠的銀色桑塔納,随着救護車,直奔縣醫院。
不過在離開之前,吳遠不忘到傳達室,跟老蘇交代了一句:“蘇大爺,你相信我吧?”
老蘇點點頭,不像他老伴那樣點的茫然。
“行,那我走了。”
看着銀色桑塔納絕塵而去,老蘇老伴終于急出了哭聲來:“怎麼辦,怎麼辦哪,真要讓兒子兒媳婦蹲大牢,我們倆人老臉往哪兒擱喲?今後在村裡還怎麼擡的起頭喲!”
老蘇沒好氣地道:“本來也擡不起頭!慈母多敗兒,都是你給慣的。再說了,吳老闆臨走時特地來問這句話,你還不明白麼?他這是為我們來出氣呢。”
老蘇老伴幽怨道:“我們有什麼氣?不就是孩子不懂事了點麼……”
老蘇抖抖索索地掏出一根煙,連火都點不上道:“你快點閉嘴吧你。”
銀色桑塔納裡。
吳遠和耿立,吞雲吐霧間,談笑風生。
蘇明德倆口子整治到什麼程度,就在這其中定下了。
不多時,救護車回到縣醫院。
喬五爺一看醫院裡那些冷冰冰的設備,就忍不住從擔架床上趴下來,撐腿想跑。
好在喬四爺管住管着,拉着他去了外科給醫生看了看。
的确是沒什麼大礙,一點皮外傷而已。
為此,喬五爺連這傷是被個小娘們撓的這事都沒提。
結果等吳遠到場,直接大手一揮道:“給他開個全面體檢的單子。”
喬五爺當時就急了,活蹦亂跳地道:“小遠,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哪用得着體檢?别花那冤枉錢了,行不?”
吳遠搖頭:“不行,五爺。”
于是喬五爺可憐兮兮地被喬四爺拉着去挨個檢查。
一通檢查做下來,的确是沒啥大毛病。除了血壓高一點,眼睛花一點,骨質酥松了一點之外。
喬五爺放下了心,吳遠也心中有了數,順便把全面檢查的二百來塊錢發票交給了耿立道:“教導員,餘下的事,勞煩你們了。明兒中午,到我廠裡,請你們喝酒,範大廚掌勺。”
耿立領情道:“好久沒嘗過範大廚的手藝了,還真有些想念。”
送走耿立。
爺仨肚子裡,不約而同地一通咕噜噜地叫。
吳遠忍俊不禁道:“師父,五爺,你倆也沒吃上?”
喬四爺道:“可不是麼?酒剛滿上,蘇明德倆口子來了。你五爺就沒摟住,直接沖了出去。”
邊說還邊拿眼瞄喬五爺,那意思不言自明,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怪我!”喬五爺倒也光棍,“那我們現在去哪?”
吳遠不答反問道:“還能去哪?回廠裡等姚所長他們信兒。”
銀色桑塔納回去的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供銷社的鹵菜窗口,打包了點鹵肉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