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理清之後,具體能推行到哪一步,還是且兩說的事兒呢。
從縣政府離開,吳遠沒有直接回廠,而是在縣服裝廠找到了媳婦楊落雁。
把和徐縣長見面吃飯的事兒一說,也好讓媳婦心裡有個數。
順便看了看如今的縣服裝廠,旁的不說,單單這塊地,拿在手裡,擱上十年,就是一筆好買賣。
印象裡,縣服裝廠經曆數次的改制破局,但都沒有成功。
最終還是靠着把地皮一賣,才解決了這個拖了十年之久的大包袱。
當然,吳遠也知道。
媳婦真要吃下縣服裝廠,肯定是指着它來支撐起芙蓉衣巷引領女裝潮流的高層次目标。
不可能指着腳下占着這塊地來鹹魚翻身的。
所以這一點,吳遠也沒具體跟媳婦提。
且看着縣政府那邊,能把縣服裝廠這個大問題解決到哪一步。
之後,就再說之後的話。
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
從縣服裝廠回到盼盼家具廠,吳遠剛坐下沒多久,彭組長就找上門來了。
昨兒一同商量事兒的時候,吳遠就覺着這個表姐夫欲言又止的。
所以今天一見到他,并不奇怪。
“表姐夫,快進來坐,喝茶不?”
彭大偉卻一直站着,連連擺手:“不用麻煩,老闆。在廠裡,你就别叫我表姐夫了,影響你管理。”
“那不至于,”吳遠散了根煙道:“這兒反正沒外人。有什麼事,表姐夫你直說。”
“那我可直說了,老闆。”
“嗯,說。”
“彭二良是我親弟弟,他也想到咱們廠裡來上班。”
“那就來呗,隻要他能過我師父那一關。”
“可是,老闆,這事它沒這麼簡單。我一直攔着沒讓他過來。”
“為什麼?”
“因為他之前一直擱北邊工地上代工,現在工程還沒幹完,因為錢發的不及時,想要跑路,我覺着會給老闆你帶來麻煩。”
“北邊工地,哪個北邊?”吳遠立刻抓住關鍵道:“缫絲廠工地的彭工頭?”
“對對對,就是他。”
“那表姐夫,這事你做得對。缫絲廠是鄉長的工程,要是知道彭工頭跑我們廠當工人,那确實影響不太好。”
彭大偉作勢起身道:“是吧,我也覺着。老闆,我晚上就跟他說,叫他有始有終。”
這倒讓吳遠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