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着胡瑤翻譯完畢,薩拉悚然動容。
蹭地坐直身體,連帶着胸前的溝壑一陣蕩漾。
看得吳遠一眼丁真,果然是真貨。
薩拉倒是顧不上這些,因為吳遠提供的思路,實在是太誘人了。
這正是她任職亞太地區負責人之後,想要給總部提交的一份滿意答卷。
總部的人總是說,華夏太窮了。
但薩拉看到的是,華夏擁有十一億人口,這個市場太大了。
哪怕隻是開發占據百分之一,那也是足以媲美歐洲市場的龐大體量。
太誘人了。
薩拉不由吞了下口水,看向吳遠的目光裡充滿着渴望道:“吳先生,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能辦到?”
“當你确定要按這條思路跟我合作之後,我會向你證明的,而不是在今天這種興師問罪的場合下。”吳遠說完,端起侍應生剛才送來的美式,一口飲盡。
随即起身道:“良宵苦短,薩拉女士,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
這話多少帶點調戲的成分。
胡瑤翻譯完了,都忍不住臉紅。
然而薩拉聽着卻沒啥感覺,反而覺着眼前這個農民企業家身上,也透着自由散漫的氣息。
等等,他真的隻是一個農民企業家麼?
為什麼自己一個博洛尼亞大學的高材生,都被他牽着鼻子走?
吳遠離開座位,徑自去跟梁洛打招呼去了。
但這并不妨礙薩拉和維特迫不及待地開始用母語交流起來。
薩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自己腦海裡剛剛冒出的問題:他真的隻是個農民企業家?
對此,維特有些答非所問地道:“薩拉,他的提議,的确令人難以拒絕,我能理解。”
薩拉思忖道:“不僅如此,他不願提起的另一條思路,深究下去,結果的确令人沮喪。”
“芬迪家具不僅不能得到相應的賠償,而且會失去曼迪菲家具這一代理渠道。更糟糕的是,曼迪菲可以選擇其他國際大牌來取代芬迪,到那時,結果隻會令人更加沮喪。”
“所以我更加不能理解,他真的隻是個農民企業家?”
維特聳聳肩道:“這都不重要了,不是嗎?至少他的裝修公司所做的裝修方案和樣式,我很喜歡。”
薩拉緊接着道:“所以即便今天我們談崩了,你和你的領事館依舊會和他的裝修公司合作,對麼?”
維特攤攤手道:“薩拉,你得知道,我和我的領事館沒有更好的選擇。”
半個鐘頭後,柏軍然坐到了先前吳遠的位置。
此時維特和胡瑤已經離開。
薩拉也穿上了外套,沒有了剛才慷慨示人的樣子。
“柏,我需要知道,芬迪家具去年10月份銷量下跌和11月份銷量恢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