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吳遠打開房門,結束這次短暫的寒暄。
一夜酣眠。
隔天醒來,窗外的桂花樹葉泛着新綠,一看就是又下雨了。
如今這年頭,上海的小雨也忒多了些。
正刷着牙,付秋端着一盤噴香的韭菜盒子敲開了他的房門。
吳遠嘴裡含着牙刷,邊接下邊道:“嫂子,不用這麼麻煩的。”
付秋卻忙道:“你等着哈,還有一碗豆漿,我現磨的。”
言罷,呂文清露了面,帶着一臉的倦意道:“早知道吳老弟昨兒回來,說什麼我也不加班,回來跟你弄兩盅了。”
吳遠笑道:“今晚也不遲,呂老哥,到我家來。”
呂文清當即應承道:“那就說定了。”
随即呂文清轉頭去洗漱了。
付秋端着一碗豆漿過來,欲言又止。
吳遠心領神會地道:“放心吧,嫂子,我會讓呂老哥少喝點的。”
付秋一臉感激道:“按理說,我一個女人家,不該對他這大教授管東管西的。可他的身子,比不了你這個大小夥子……”
一番絮叨,吳遠全都笑呵呵地聽着。
畢竟吃了人家的韭菜盒子,喝了人家的豆漿。
吃完早飯,到了公司。
範冰冰、鄒甯和馬明琪都迫不及待地湊上來,就連于楠都露出傾聽的神色。
畢竟事關大家的飯碗。
吳遠訝然失笑道:“都這麼緊張幹什麼?放心,公司一時半會倒不了。”
範冰冰和鄒甯當即呸呸呸道:“老闆,快把這話呸掉。”
馬明琪卻難得地當了一回明白人道:“你們緊張什麼?遠爺這麼說,說明他有辦法了。”
于是範冰冰和鄒甯齊齊調轉槍頭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擔心得都坐不住,來回地溜達。”
馬明琪連忙轉移話題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遠爺怎麼說服對方的?”
“睡服?”鄒甯立刻抓住了盲點,啧啧道:“老闆付出真不小哇。”
範冰冰一張臉刷地一下通紅起來。
反正睡服這個詞,她是說不出口,即便是說别人也不行。
馬明琪強調道:“說服,不是睡服,而是多音詞,在這裡念睡。”
直到吳遠針對性地問起道:“冰冰,各種施工規範都編寫好了?”
“明琪,你賬都算完了?”
“還有你,鄒甯,師傅們的交通補貼都審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