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演技着實太過低劣。
況且,什麼新聞,至于這般心虛麼?
吳遠撿起報紙一看,是光明日報的頭版下方,一張黑白底的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拍攝的内容不是人物,也不是風景。
而是一幅壁畫。
潑水節的壁畫?首都機場的那副?
吳遠下意識地想到。
于是一細看報道的内容,果然如此。
從區區一幅壁畫的開放上,講到發展的開放上來。
文章議題不可謂不大但,内容不可謂不激進,充滿着一股十足的戰鬥意味。
可惜吳遠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這種思想上的确立,依舊任重而道遠着呢。
直到92年之後,才能最終塵埃落定。
果不其然。
隔天的新華日報上,就出現了一篇反駁的戰鬥文章。
雖然依舊是老生常談,但指向性極其明顯。
以至于吳遠晚上回到教職工小區的家時,就見呂文清拿着報紙沖出來,跟他一陣義憤填膺地批判。
結果批判個半天,發現吳遠也沒個反應。
倒是水沒少喝。
“不是,吳老弟,你怎麼也沒個态度?”
吳遠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道:“呂老哥,我的态度還不夠明确麼?我都已經付諸實踐了!”
“隻是這種争論,總要伴随着一個過程。有論證,有反駁,才能越辯越明。”
一語提醒夢中人。
呂文清連連道:“你說得對,我要回去寫篇文章,逐字逐句地批駁這篇文章!”
“呂老哥……”
結果吳遠沒叫住。
付秋倒是走過來,憂心忡忡地道:“吳老闆,他寫那個勞什子文章,不會出什麼事吧?”
吳遠笑着寬慰道:“嫂子放心,事兒倒是不會有。但是有那功夫,不如多做幾份設計。”
付秋贊同道:“他個臭老九,就是沒你想得通透。”
“嫂子,這就是呂老哥的人格魅力所在。不過你還是要多勸勸他,别太生氣,氣大傷身,總歸不好。”
“難得你還想着他,我會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