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功與名。
不過拍完照,趁着林秘書安排薩拉回招待所的時候,徐縣長還是找上了吳遠,不乏唏噓地道:“你這次,給我出了個不小的難題。”
吳遠給徐縣長散了根煙,嬉皮笑臉地道:“事先也想跟你通氣來着,實在是沒來得及。”
言下之意,這主動權把握在你手裡。
誰能想到你這般火急火燎地見了國際友人呢?
徐縣長接過煙後,任由吳遠點上道:“這事确實怪不着你,你也是一片公心為了家鄉的建設和發展。”
随即才侃侃而談道:“這一上午,我跑了好幾個鄉鎮,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我正愁今年怎麼渡過難關,你就送來了這枕頭,你讓我怎麼拒絕?”
吳遠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徐縣長卻話鋒一轉道:“别光笑,這次你打算捐多少?”
吳遠沒有明說,卻也把意思傳達到了:“總不能比國際友人更多吧?”
徐縣長會心一笑,轉過頭來,意有所指道:“有時候我發現你,行事作風,真不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旋即又問道:“說吧,這次你有什麼訴求?”
吳遠矢口否認道:“沒有,一點都沒有。你都說了,我是一片公心。我隻是希望這次捐款,能用到實處。别好心辦壞事就行。”
“滑頭,滑不溜秋!”說完這句話,徐縣長轉身就走。
雖然吳遠什麼都沒提,但徐縣長真不能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表示。
以吳遠在外頭日益上升的影響力,誰知道他下回還會帶回來什麼來頭的國際友人?
這種可能性,縣裡頭不能無視。
從縣政府離開,吳遠也去了縣招待所,安排薩拉一行人用餐。
包間裡,薩拉明顯比和徐縣長會談時放松多了。
和徐縣長比起來,吳遠無疑算是自己人,沒那麼多顧忌。
于是有說有笑,倒也相得益彰。
尤其是,聽得久了,吳遠也開始能聽懂一些常用單詞的意思,回應一些yes、no以及OK之類的。
雖然常常猜錯,但卻更增加了倆人溝通交流的樂趣。
這樣,隻有女翻譯胡瑤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因為倆人這般樂此不彼地猜來猜去,反而增加了她的工作量。
以至于一頓飯吃下來,她都沒怎麼顧得上吃。
包廂外。
沈清安靜地守着。
偶有相熟的小姐妹路過,全都驚訝于她站在外面服務道:“清清,你怎麼不進去?上回他都讓你幫忙陪客了。”
沈清波瀾不驚地道:“他需要我的時候,我自然會進去的。”
雖然上回她見縫插針地在吳遠面前露了回臉,幫了個忙,但她斷然不會因為這點小忙,就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