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倆女人一同買菜挑菜,砍價買單。
甚至買單的時候,發生了争搶,搶着付錢。
以至于買完菜,倆人弄了一身的汗。
走出菜市場的時候,才感覺涼快起來。
吳遠跟在旁邊,想要替媳婦提着菜,媳婦沒讓。
付秋伸頭專門問他道:“吳老闆,老家受災嚴重麼?我看到報紙上的新聞了,我也想捐點。雖然我家沒你們那麼有實力,但捐個百八十塊,還是可以的。有什麼辦法?”
吳遠一愕。
這個剛才還因為三五分菜價跟小商小販費口舌的女人,如今竟然要主動慷慨解囊,給家鄉捐款?
果然如今這個時代,人心依舊是純良的。
從亞運會捐款,到如今的水災捐款,全都義不容辭。
“嫂子,估計過兩天會開放公開募捐電話和賬号的,再等等看。”
“哎,那敢情好。”
回到家,楊落雁放下菜和包包道:“我先去洗個澡,洗完就做飯。”
吳遠精神一振。
你要說洗澡,我可就不餓了。
說着,就邊跟楊落雁走邊揉着她的肩膀問:“媳婦,需不需要個搓背的?免費!”
楊落雁躲開他的怪手道:“别鬧,一會還得做飯呢。”
吳遠心是口非地猛搖頭道:“我不餓,真的。”
于是這一頓晚飯,直到七點半才吃上。
轉天周四,4月19日。
吳遠照常在公司準備着幾家别墅的設計圖紙。
這方面工作量的确不小,但除了二徒弟趙寶俊能幫幫忙,一時半會這工作還真交不出去。
倒是能招些設計院的相關從業人員,培訓培訓,上個手還是挺容易的。
但考慮到圖紙保密的問題,一時半會還放不開。
所以吳遠就隻能自己受累,多幹點了。
結果十點多的時候,三徒弟朱六标來了,一臉的悲壯,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吳遠一擡頭,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派你去炸碉堡啦?”
朱六标立正站好,口吻正式,一鼓作氣地噴薄而出道:“師父,我想好了,要跟你好好學,争取能跟二師兄那樣,替你分擔,獨當一面。”
吳遠丢下鉛筆道:“那正好,從今天起,你别幹現場了,過來幫我畫圖。”
“啊?”朱六标臉色當即垮下來道:“師父,我能不能去帶工?哪怕多帶幾個人,怎麼磨練我,都行!”
吳遠靠向大班椅椅背,從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華子來,正準備扔給三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