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下車,瞅着自家門臉恢複了原樣,全然看不出騰達公司所在時那般洋氣了,頓時腳下一頓,停住了。
愣過之後,胖女人推着瘦男人,上前來道:“吳老闆,這門臉怎麼回事?怎麼跟先前不一樣了?”
吳遠波瀾不驚地道:“你們原先租給我就是這樣子,我這也算是完璧歸趙。”
說完,又起身補了一句道:“有什麼不對麼?”
吳遠這一起身,喬五爺和七八位師傅全都跟着起身了。
吓得房東倆口子當即又往後一退。
胖女人無言以對,卻撺掇着自家男人。
姓丁的,被撺掇得沒法子,靈機一動道:“可你這牆上水泥都是新抹的,沒幹呢,跟原先哪兒一樣了?”
“對啊!”胖女人立刻進了一步。
吳遠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月已經打了一半的房租給你們二位了。打今兒到五月半,還有十來天。到時候,這水泥牆,怎麼着都幹了吧?”
喬五爺更是附和道:“你聽他們挑理?三天就差不多了!”
這事兒,房東倆口子哪敢跟專業的人杠?
隻能捏着鼻子認了,接受現實。
否則能怎麼辦?
自家倆人成天好吃懶做的,面對着七八個玩錘子、耍瓦刀的精壯男人,能怎麼辦?
看着吳遠帶人揚長而去,房東倆口子蹲在門前,垂頭喪氣。
瘦男人無奈,掏出煙來,準備給自己點上一根。
結果被胖女人一把打掉道:“抽抽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抽煙?”
瘦男人猝不及防之下,連個屁兒都不敢放。
甚至連被打掉到地上的過濾嘴,都不敢撿。
直到半響之後,瘦男人忽然想起道:“大不了咱花點錢,把這兩間門面,還原成原先的樣子,不就行了?”
胖女人一聽,眼就亮了。
瘦男人這才顫顫巍巍地撿起過濾嘴,用力吹了好幾口,小心地别在耳後。
從黃家巷離開的吳遠,帶着喬五爺和師傅們,直接去了川菜館。
一路上,喬五爺還直念叨說:“你說你跟我們客氣個什麼勁兒?今天大家到這邊來,照樣算一天工。你再單請我們吃飯,算怎麼一回事?”
吳遠笑道:“五爺,打過年至今,公司上上下下還沒一起吃過飯。今天就當是團建,不是單請你們幾位的。”
等到了川菜館一看,果然如此。
不僅啟華大廈的那幫坐辦公室的來了,而且趙國海那撥人,加上在兩處公寓、松江别墅施工的師傅們,以及趙寶俊的人,全都到了。
喬五爺也就不說話了。
隻是忍不住在心裡盤算着,如今公司師傅比去年多了一倍,在川菜館吃這一頓,不知道得花多少錢哪。
花多少錢,喬五爺一時半會是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