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的老輩人就贊同金大媽之舉道:“時代不同了,夜郎自大,就要挨打。主動學習起來,跟上世界的步伐,才能不被淘汰!”
很快,兩派人吵的不可開交。
那話說得,都趕上說相聲了。直到一聲殺氣十足的“将!”,讓衆人從浮生若夢中,回到眼前的棋盤上來,然後争論個你死我活。
“那爺,你這馬跳錯了。這個時候,怎麼能跳馬?”
在胡同裡的喧嚣和夏季的蟬鳴中,四合院的翻修和改造在穩步不停地推進。
伴随着翻修和改造的繼續,吳遠在前期的設計圖紙上,常有一些奇思妙想。
這些奇思妙想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胡亂往外抛想法,而吳遠往往都能因地制宜地将其切入工程,達到不一樣的設計效果來。
這種創造性的閃光瞬間,常常比照搬腦海裡的圖紙庫,更加令人欣喜,令人興奮。
而孟師傅他們,也從最初的驚訝和佩服,到最後的麻木不仁。
對于老闆的能耐,衆人見怪不怪了。
午飯後,休息的時候,師兄翟第忽然打電話過來,言語間頗為驚慌道:“老闆,這邊……”
這支支吾吾的口氣,不像是師兄翟第的風格。
吳遠當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有話直說!”
翟第這才終于脫口而出道:“老闆,黃家少奶奶找茬來了!”
吳遠二話不說地道:“我馬上到!”
奔馳直奔三環别墅區的路上,吳遠不斷地拿了大哥大,然後又放下。他琢磨着要不要知會顔如卿一聲,最終決定還是暫時不打。
抵達黃家别墅時,陳嫣就坐在自己的奔馳裡,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圍擋裡的别墅裝修工程已經停了工,翟第帶着師傅們,全都垂頭喪氣地,不知所措。
吳遠伸手把翟第拉起來,無言地拍一拍,揮一揮手。無聲的默契就在這些動作中,傳遞了下去。
師傅們重振旗鼓地繼續幹活。
吳遠重新回到圍擋外面,就見陳嫣氣勢洶洶地從奔馳上下來。
這位少奶奶有點模樣,有點身材,也有點貴氣,可惜都不多。不僅被性格上的不成熟抵消了不少,而且就算不抵消,也沒法跟顔如卿相比。
真不知道陳嫣當年是怎麼抓住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的。
接着不等對方開口,吳遠就開門見山道:“說吧,陳女士,你有什麼要求?盡可以提出來,我保證不會讓第三人知道。”
陳嫣一臉懷疑地問:“你居然沒把如卿叫來?還是說她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吳遠搖搖頭:“顔姐不會來,這事上還用不着她。我相信陳女士提的訴求,一定都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
陳嫣環抱着胸,顯示出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狀态。反倒是吳遠,松垂着肩膀,一副盡管放馬過來的姿态。
陳嫣忽然覺得,在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小人物面前,她有點勢單力孤,力不從心了。
以至于還沒開口,氣勢就先弱了三分道:“吳師傅,我的訴求很簡單,就是希望在這棟别墅裝好之後,能夠如願地搬過來。”
吳遠點點頭,摸出根華子,也沒點上,就放在鼻下輕嗅道:“合情合理。”
“但是現在,”陳嫣語氣一轉,開始發難道:“你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那個破院子的翻修改造之中,你讓我怎麼想,你讓我們怎麼想?”
這意思,陳嫣這次來,不僅僅代表自己個,而且代表着黃家年輕一輩的幾個或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