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學生懷抱着熊貓盼盼。
更準确地說,應該是穿着印有亞運會吉祥物的文化衫。
廉價而富有時尚。
在這其中,追求品質時尚,穿着芙蓉衣巷品牌的一步裙,反倒是另類。
吳遠拐進小區,也碰見不少面熟的,願意跟他這個滿是銅臭之氣的生意人打招呼的大學老師,或教授。
即便隻是點頭之交,這種招呼也讓吳遠感到心情愉悅。
看來曾經被他摒棄的虛榮心,又有冒頭的迹象來。
經過這麼一圈溜達,感受着市井氣息的充分浸染,吳遠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心,終于切換到處于上海的狀态了。
回到小區,爬上三樓。
吳遠剛掏出鑰匙,對門倒是先行打開了。
不過這回開門的不是呂歡,也不是付秋,而是呂文清呂老哥。
“先前聽見車聲,就覺着是你。結果半天不見你上來,幹嘛去了?”
吳遠揚了揚手中報紙:“出去轉了一圈。”
“先别開門了,快過來。”
吳遠訝然失笑道:“呂老哥,今晚我是真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誰叫你喝酒了?”
吳遠這才如釋重負道:“不打擾嫂子跟孩子吧?”
付秋的聲音傳來道:“吳老闆快進來坐,都是街坊鄰居的,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吳遠進了門,就見餐桌上放着一盤花生米。
呂文清也沒有在喝酒,隻是花生米旁邊放了一壺茶。
乍看起來,是比過去寒酸了。
但除卻餐桌上不開,吳遠目光打量了其他的布置,卻發現了新的玄機。
原先呂老哥挂牆上的那些窮酸字畫,都被收起來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精美裝裱起來的書畫。
像是家和萬事興、大展宏圖這些。
如果說書畫不排除是呂老哥,興之所至下的新作品,那麼牆角的落地春蘭櫃機,就絕對能說明問題了。
怪不得屋裡清清涼涼的。
吳遠坐下之後,付秋已經把泡好的熱茶端過來了。
嫂子身上倒是沒追求潮流,穿什麼公關裝和一步裙。
但腿上穿得卻是健美褲。
至于是不是芙蓉衣巷的,吳遠并不方便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