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瘸子自不必說,腿腳不便,一下車踉跄了一下,又跳了一步,總算站穩。
蔺先學和吳遠相視一眼,以為這是正常的,所以沒說什麼。
緊接着董斜眼這有些誇張地,整個人直接卡在了大杠上。
當然,他下車的姿勢也确實奇葩了一點,從大杠上跨越式下車。
興許是因為不熟練,興許是由于眼斜影響判斷。
右腿蜷着過大杠。
他以為過了,其實沒過,結果就卡主了。
饒是如此,董斜眼不失尴尬地微微一笑:“見笑了,剛學會沒幾天。”
蔺先學點點頭,露出禮貌而不失尴尬地微笑。
結果轉頭一看,最不該出問題的鮑勁,卻出問題了。
下個車子,直接撲倒在地,鼻血都特麼咔出來了。
吓得蔺先學連忙過去攙扶。
結果把人拽起來之後,鮑勁還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強調說:“不用扶我,我沒醉!”
就連吳遠讓着他回自己家洗洗,他也堅持不用。
吳遠也就不堅持了。
反正你醉不醉的,影響不到旁人。
最多回到家,閨女受罪挨揍。
然後打完招呼,三大惡人倔強地上車走了。
看着他們重新悠然遠去的背影,蔺先學沖着吳遠攤攤手道:“你看看就這幾個教師?我不想方設法地招幾個正常教師來,日後教學怎麼弄?”
吳遠卻是愈發堅定,師資力量對孩子們教育影響不大的想法。
畢竟前世就是這樣的師資隊伍,教出了好多個大學生來。
跟蔺先學分開,吳遠回到家沒多久,就見馬明朝把車開過來了。
倆孩子在家吃過午飯,已經午睡了。
劉慧正在百無聊賴地看着電視。
吳遠打了聲招呼,就徑自出門上車,直奔家具廠上班去了。
抵達家具廠的時候,正碰上二叔楊國柱在辦公室接待缫絲廠的魏廠長。
聽楊國柱一說,吳遠才知道魏國發這是來跟家具廠結算前陣子的冰塊錢。
數目不大。
但魏國發能記着及時清賬,就說明這人是有原則的。
所以前世缫絲廠能在他手上,沖破藩籬,最終發展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跟魏國發打完招呼,吳遠就徑自回了廠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