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醬陷落,浸潤面中。
隻剩下肉粒和辣子鋪在表面。
看得馬明朝食指大動,三兩筷子一攪和,就直往嘴裡秃噜。
邊秃噜還邊點頭道:“嗯,好吃。”
吳遠沒那麼猴急。
饒是如此,第一口面下了肚,依舊是止不住連連點頭。
“花娘,你祖上是魯省的吧?”
花娘拍手歡笑:“叫吳老闆吃出來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道:“行了,你們慢慢吃,回頭把鍋直接送給我就成,不用洗。”
話雖這麼說。
吃完面條,吳遠依舊把鍋給洗了,順便給花娘送去。
結果引起小賣部門口一衆老少爺們的起哄。
打牌就好好打牌,瞎起什麼哄。
吳遠也挺煩這些人的。
可花娘怡然不懼的,不僅潑辣地怼回去,而且把吳遠招進了小賣部,打後門進了院裡。
吳遠也很莫名的。
心說你不怕流言蜚語的,但好歹也得注意着點。
哪知道一眼被花娘看透了,笑着解釋道:“我是請您過來幫忙看看,我這院裡廚房能怎麼改造一下,順便搞個衛生間出來。”
“聽那爺和金大媽說,他們都準備翻修改造院子了。我一婦道人家,還有個孩子要養,沒那麼多錢,就隻能小修小補,小打小鬧。”
“實在是現在的廚房做飯太遭罪,炒點炸醬,就嗆個半天。而且眼瞅着要入冬了,寒冬臘月裡在公共廁所排隊,那日子實在不好過。”
吳遠心下一松,原來是為這事。
很多四合院,都是從廚衛改造開始動念的,最終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吳遠饒有興緻地走進院内。
花娘這四合院是二進院的場地,一進院的格局。
所以顯得院子特别大。
饒是如此,院子裡除了種了兩顆榆錢樹,開辟了一方小菜地。
其餘地方都是幹幹淨淨的。
一看就知道,花娘是個勤快的女人。
這倒讓吳遠有些訝異。
平日裡總看着花娘慵懶地守在小賣部裡,沒想到卻把家裡打理得如此整潔。
至于院中的廚房,是靠着其中一棵榆錢樹蓋的地震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