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因如此,宋賢才急得嘴巴開合了好多回,以至于快要痙攣,都沒說出話來。
直到吳遠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頭道:“行了,什麼話都别說了。好好幹,首都這邊機會多多。等我下次回來,咱們一起幹一票大的!”
雖然不知道幹什麼大的,但這話聽着就特提勁有沒有?
所以宋賢熱血一上頭,就點頭了。
以至于連臨别前一根煙都沒散給老闆。
等到吳遠跟上提着行李的馬明朝之後,宋賢這才一拍腦門:“我這是怎麼了?”
高飛也不知是安慰,還是誅心道:“主任,你可能是睡懵了……”
BJ作為首發站,一同登車的乘客,往往比中途上來的乘客,有更大的聊性。
即便是軟卧車廂也是如此。
吳遠和馬明朝這次倆人雖還是在一個車廂。
但卻和另外倆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共處一室。
多少有些吵鬧。
而且聽着倆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分享,是專程過來看亞運會的。
好在同行的小姑娘雖然吵鬧,但勝在聲音悅耳。
等到火車出了首都地界,夜漸漸深了,倆人也就消停下來。
夜裡兩點多鐘,火車抵達彭城站。
吳遠和馬明朝輕手輕腳地下車,連同車廂的倆小姑娘都沒驚醒。
出了站後。
就見牆根邊上一個蜷縮的身影站起來,迎接過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陸援朝。
臨近中秋的半夜,還是有幾分涼意的。
陸援朝一過來,吳遠就先散了根華子過去道:“先抽根煙,暖暖身子。”
陸援朝唯一錯愕,他滿心滿腦都念着提車的事了。
以至于連見面散煙都忘了。
不過老闆知道自己守在這兒半夜不容易,也就夠了。
仨人湊頭點上了華子。
陸援朝這才道:“老闆,提車的人員,我都打點好了,好不容易留到現在。咱們趕快過去,提完車,人家還要回去補覺。”
吳遠卻道:“援朝,辛苦你了。”
陸援朝咧嘴一笑,“沒事,一點小事。”
本來夜裡是提不了大型貨物的,尤其是賓利慕尚這種豪車。
畢竟火車站的老爺們,那多尊貴,怎麼能挨着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