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落雁語出輕飄飄地道:“放心,我不攔着你。”
吳遠立馬義正言辭地道:“就算你不攔我,我對自己也是有要求的。”
楊落雁白了丈夫一眼:“晚上想吃魚了。”
吳遠當即放下大哥大道:“這就做!”
這次中秋節,苗紅送來了兩條黑魚,雖說是門口的池塘裡養的。
但今年也基本上等于放養了。
所以黑魚看起來沒往年那麼大,但多少有點半野生的意思。
而且這樣的塊頭,一家五六口人,吃起來剛剛好。
吳遠一手斧頭,一手黑魚。
蹲到了豬圈邊上,随便拉了塊木闆墊着。
手起斧頭落,黑魚就暈了,接着轉瞬即逝。
在黑魚轉瞬即逝的過程中,吳遠使喚斧頭的手感,也跟着一點一滴地恢複。
等到把黑魚處理完,斧頭換做菜刀。
一條黑魚很快成了滿盤薄薄的魚片,白白嫩嫩的樣子,煞是好看。
接着再把魚片腌制起來,等待起鍋燒油的過程中。
吳遠又提着斧頭,家前屋後地轉了一圈。
把能留作柴火的都砍了下來,拖回了院子裡。
稍粗一點的,就砍下來留作冬日取暖的劈柴。細一點的,就堆在牆角曬幹,留作燒火做飯的柴火。
楊支書過來的時候,一看閨女婿這千金之軀的,居然在劈柴砍木頭。
就忍不住道:“恁大一個老闆,至于親力親為的麼?這麼點柴火,叫明朝或者誰過來,忙活半天不就有了?”
吳遠搖搖頭道:“爹,長時間不勞力也不行。渾身的肉都松了,變得不結實了。”
說完,就沖着一邊玩的小江道:“去,進屋給你姥爺拿盒煙來。”
楊支書就手,在吳遠旁邊蹲了下來。
“聽說你答應老許頭,送慧琴那孩子去農科院進修?”
吳遠點了點頭:“剛打了電話,在等回信。”
“慧琴這丫頭是踏實的好孩子,可她那爹不是個好東西,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人也隻有老許頭能鎮得住他。”
吳遠若有所思。
這算是替老許頭說話了?
等于說,先前老許頭也不算是空口套人情。
意識到這一點,吳遠就趁機解釋道:“爹,我沒跟許叔計較這事。再說了,有你在,我也不用操心這些。”
楊支書點點頭,老懷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