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楊猛便大聲嚷嚷:“幺妹幺妹,你快來。”
廚房裡正忙着切墩的楊落雁,提着菜刀就出來道:“二哥,怎麼了?”
楊猛指着楊贲道:“大哥要帶妹夫去吹拉彈唱!”
楊贲臉色一變,連忙沖幺妹楊落雁連連拱手:“幺妹,妹妹,我就是随口那麼一說,你别當真。再說了,我是你親哥,幫你看好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拉他下水?”
“再大的生意,再重要的應酬,也沒有妹妹的家庭更重要。”
“最好是!”
聽完大哥的一番振振有詞,楊落雁收着菜刀,又回了廚房,接着哆哆哆的切墩聲再次密集地響了起來。
伴随着哆哆哆的切墩聲,就着男人吹拉彈唱這個話題,幾個女人之間小聲議論開了。
頭是大嫂李雲起的。
“幺妹,男人在外吃酒應酬很正常。你那麼大反應幹什麼?”
楊落雁手上的切墩聲慢了下來,不答反問道:“大嫂,你說實話,大哥是不是經常在外頭吹拉彈唱?”
李雲歎了口氣:“這種事兒能避免麼?”
随即看向蔣凡道:“弟妹,猛子有這事嗎?”
蔣凡有些猶豫,卻還是咬着牙道:“猛子跟我當面是賭咒發誓說沒有,實際上有沒有,誰又知道了?我也不能天天查他崗。”
李雲悠悠地道:“都是做生意的,迎來送往,交際應酬,在所難免。咱這一大家子,恐怕隻有馬校長能夠獨善其身。”
楊落雁笑了笑,沒替自家男人分辨什麼。
倒是楊沉魚苦澀一笑:“要說馬校長,他才是嫌疑最大的。他現在回家就睡覺,連田都懶得耕咯。”
李雲心裡一動,抓住楊沉魚的手道:“大姐,大姐夫該不會在外頭有人了吧?”
楊沉魚臉色一冷:“無所謂,反正老娘也不靠他養活。”
眼瞅着這話題越聊越激化的,楊落雁趕緊把話題圓回來道:“馬校長是文化人,哪能做那種事兒。大嫂你别瞎猜!大姐你也是的,回到家别拿自己當個廠長,對馬校長頤指氣使的……”
話雖如此,李雲一臉悻悻。
仿佛在她眼裡,馬校長已經在外有了小家,養了娃似的。
如果是這樣,楊贲雖然在外頭吹拉彈唱,但起碼還顧着家……
相比于女人間話題的私密。
老爺們間的話題,就敞亮多了。
對于大舅子和二舅子的牽線搭橋,吳遠先大大方方地答應下來。
接着才聽楊支書歪着嘴,吐出一口煙霧道:“小遠,剛才聽贲子和猛子說,自打亞運會以來,盼盼家具的銷量漲了不少。”
“這兒沒外人,你說說,你這一波運作,掙了多少錢?有沒有這個數?”
楊支書說着,用手比劃了個八字。
不管是八千萬,還是八位數,都綽綽有餘。
所以吳遠也不問這八字的含義,徑自點了點頭道:“爹,關鍵不是這一波運作能掙多少錢。更重要的是,亞運會過後,盼盼家具能不能成為家喻戶曉的家具品牌,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