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用村部座機打了個電話,回過頭來,就聽老許頭、李會計在跟老丈人在那客氣。
仔細一聽,原來是老丈人把酒席錢給結了。
私人結的。
按照老許頭和李會計的意思,要記在村裡賬上。
反正村裡賬上,也不差這點小錢。
不至于讓許老三爺倆吃下這白條。
吳遠自然是幫着老丈人道:“許叔,李叔,對于我爹這樣的土豪,你們這時候不打秋風,什麼時候打?”
楊支書倆眼一瞪:“胡說,老子根正苗紅,正經的貧下中農出身。”
老許頭跟着笑話道:“老楊頭,現在沒人以這個為榮啦。小遠這是誇你,捧你呢。”
說話間,馬明朝開着賓利慕尚到了。
也不用衆人搭把手,馬明朝一個人把卞孝生往肩膀上一搭,扛起來就走。
瞧着這輕松勁,楊支書不由狐疑道:“卞書記不會是裝醉的吧?”
老許頭笃定無疑地道:“不可能,七八兩高白下去了!我可聽說卞書記也就半斤的量。”
吳遠沒有參與意見。
因為是不是裝醉的,都不重要。
馬明朝把人放到後排,跟吳遠幾人打了聲招呼,就挂擋加油離開。
吳遠陪着老許頭,把卞孝生的車子推進村部辦公室鎖着。
然後掉頭陪着老支書往家裡走。
楊支書卻嫌棄他跟着,頻頻催促他道:“你也快回去吧,忙溜了一天,怪累的。”
吳遠隻是支吾着道:“我看你進家門就回。”
楊支書急道:“我還沒老到那程度!”
結果等真到了自家門口,楊支書瞅見等在院子裡的媳婦劉慧,立馬回頭找閨女女婿求救。
可惜吳遠比他更早一步發現劉慧回來了。
當即轉頭就走,根本不給老丈人求助的機會。
回去的路上。
吳遠笑過之後,發現村道上沒什麼人迹了。
當下心裡一動,不會吧?
旋即自顧自地搖搖頭,應該不會。
畢竟今天是周日。
就算宋校長再怎麼勤奮,也不至于周日晚上還在學校裡折騰。
結果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