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解,實在有些牽強附會。
但吳遠也不分辨了。
反正理解了就行。
熊剛思忖道:“感覺就跟局裡的小金庫似的,單獨有一套賬本。不管用來幹什麼,都便宜得狠。”
說完,熊剛又欲蓋彌彰地道:“我不是指水利局有小金庫啊!”
楊支書哈哈大笑,連帶着把熊剛的肩頭拍得梆梆響:“剛覺着你有點接地氣了,你就此地無銀了!”
不過經此一說,楊支書卻也豁然開朗道:“那行,修路的事,就等這個什麼委員會成立之後再說吧。”
說着就起身催着吳遠道:“走,回家吃飯去。”
這也算是給熊剛一個由頭。
熊剛借機起身道:“我就先走了,下回再來跟你們接接地氣。”
老許頭忍不住做出端酒杯的姿勢道:“真要走?咱就坐下來,簡單喝幾盅呗?下回再有這樣的機會,又不知道得等猴年馬月了?”
然而連楊支書都拍了屁股,把呢子外套挂在手臂上要走。
今晚這酒局注定喝不成。
翁婿倆回到家,楊落雁也提前回來了。
臉上喜滋滋地,一看就是有好事。
吳遠踢掉滿是稀泥的舊鞋,換了雙幹爽點的綠底膠鞋,到水缸邊抄了把水,把手洗了。
水還真挺涼。
旋即就從媳婦手裡面接過冷水裡浸泡的鲈魚,解放了媳婦的芊芊玉手。
楊落雁卻也沒有因此而騰出手來忙活别的。
徑自靠在他身邊,香氣氤氲地道:“先期發往上海的一百套女款羽絨服,今天剛上架半天就賣完啦!”
這一點,吳遠并不意外。
以上海女人的消費實力,媳婦設計推出的領先當前至少一代的新款羽絨服,肯定受歡迎。
“不僅如此,而且預定的名單都有三百來人了!”
小五百人,可謂不少了。
但依舊不是上海女人的真正實力。
所以吳遠不由打趣道:“一百套羽絨服,就把你高興成這樣啦?那今後要是能買到一千套、一萬套,全華夏人手一套,甚至兩三套四五套呢?”
楊落雁一臉嬌羞道:“人家以前不是沒做過羽絨服嘛,從零開始的,能有這樣的開門紅,我已經很滿意啦。”
“至于說今後,一千套,一萬套我是敢想的。可全國人手一套,甚至兩三套?這可能麼?”
言罷,又補充了一句道:“畢竟這一套羽絨服的價錢,還是不便宜的。”
吳遠手上換水沖洗魚身,裡外裡地不停道:“隻有想不到的,哪有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