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開始回去。
四姐夫就一輛破二八大杠,怎麼帶仨孩子?
反正吳遠知道,不管怎麼帶。
鐘文強肯定要擱在地上,跟着跑的。
吳遠心疼這個外甥,所以就有此一留。
鐘振濤連說不用,“今天已經給他舅跟他舅媽,添了不少的麻煩了。再不能給你們添麻煩了,何況你們平時那麼忙。”
楊落雁自然是跟丈夫心意相通的。
她知道,丈夫這麼一說,八成是為了彌補鐘文強。
所以就跟着表态道:“留一天沒事,四姐夫,正好他周日都休息。”
倆口子都這麼說了。
鐘振濤再無他話,帶着吳芳華,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過頭來,楊支書也不再進院子,徑自往上托了托外套道:“我不進去了,直接回了。”
吳遠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翁婿倆起初都沒說話。
直到上了村道,楊支書才道:“有些話我或許不該說,但我還得提醒你一句。你四姐夫家老大這個孩子,将來真正成才了有你的功勞。萬一不成器,沒準全是你的錯。”
吳遠散了根華子給老丈人道:“我知道,爹。”
楊支書接過華子,躲過閨女婿送來的火道:“不抽了,我走了,你也回吧。”
都是聰明人。
話不在多,點到為止。
回到自家小院,這才銷死大門。
回頭就見鐘文勇、鐘文強倆孩子,正擱那喂狗。
小花狗長大了,如今是整整四條狗。
每天要喂的狗飯都不老少,都得當事一樣地辦。
鐘文勇笨手笨腳地,吳遠看得出他很努力地想要幫自己分憂了。
舀狗飯都潑到大黃臉上了。
吓得大黃覺着,這不是來喂狗的,而是來燙狗的。
即便如此,吳遠也沒去管。
任由倆孩子弄完。
進了小樓,洗澡間傳來鐘文雅的大呼小叫。
定是被楊落雁帶去洗澡了。
吳遠就對剛歇下來的倆外甥道:“一會你倆也去洗,互相幫忙搓搓背,今晚也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