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把羊腿骨和羊腿肉全都分到水井邊的盆裡桶裡,打上井水冷浸。
直到一句柔聲的‘吃飯了’傳來,吳遠這才在剛打上來的井水裡,抄了點水洗了手,然後幹甩着進了屋。
屋内餐桌邊上,倆孩子已經各據着一碗面,揪着小嘴秃噜了起來。
隻有宋春紅還站着等他,見他用外頭的井水洗手,不由道:“不涼麼?”
畢竟早上自己洗碗,還被對方嫌棄用涼水的。
吳遠走進洗漱間擦了擦手道:“剛打上來的井水,不涼。”
中飯是香噴噴的雞蛋面。
淋了麻油,灑了蔥花,以及宋春紅不知道從哪裡摘來的小白菜葉子。
看着挺不錯。
饒是如此,吳遠依舊忍不住搓手道:“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熬點羊肉湯下面條了。”
宋春紅一聽,不由滿懷歉意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将就着吃吧。”
吳遠點了點頭。
其實家裡的食材不少。
隻是宋老師依舊把自己個當外人,沒有随便安排罷了。
否則倆大倆小四個人,絕不至于隻吃一碗雞蛋面。
吳遠一邊秃噜着面條一邊道:“晚上你跟大娘留在這吃飯,許叔、李叔他們都過來。正好我把那條羊腿做了,順便再殺一隻鵝。”
宋春紅絞面條的筷子不由一頓:“不用麻煩了吧?”
“麻煩什麼麻煩,就這麼定了,”吳遠毋庸置疑地道:“反正都要做,多添兩雙筷子的事。”
一碗面秃噜完。
吳遠就弓着身子進了豬圈,随手一個幸運兒,抓住一隻大白鵝。
自打冬至過後,豬圈裡的家禽就禽滿為患。
以至于禽糞都多到龐臭龐臭的,實在是有礙觀瞻。
所以這麼多的雞鴨鵝還是得快點吃,否則到了年關之前,這裡鐵定要住不下了。
大白鵝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隻能屋裡地撲騰亂叫。
好在吳遠也沒叫它痛苦太久,在手裡稍微掂量了一下份量。
就擡手一個手起斧落的套餐,讓大白鵝轉瞬即逝,把它送走。
如此倆菜一湯,晚上這頓飯的牌面已經有了。
剩下起碼還得來個七八道小菜湊數。
宋春紅在小樓的冰箱裡翻騰了一會,絞盡腦汁,隻能湊個四五道。
不得已出來問吳遠。
吳遠随手往車庫一指,讓她自己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