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鏟到大門口,潘麻子一個人登門來拜年了。
吳遠打眼一瞧,好家夥。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經過這半年在首都的帶工曆練,潘麻子整個人的精氣神有不小的蛻變。
至少一臉的麻子也沒那麼礙眼了。
而且一進門,拜完年後,就指着自家的春聯啧啧誇贊。
這還是頭一個逮到自家春聯誇的。
誰能想到,宋老師這風雅,居然叫他附庸上了。
說話間,吳遠頻頻讓他進屋。
潘麻子死活不進,就在廊檐下,耳聽着吳遠對于來年首都工作規劃的展望。
越聽就越心花怒放。
内心裡直覺得這個年拜得值了。
等到翟第過來時,吳遠就手把首都這塊藍圖給畫全乎了。
聽得倆人一道離開時,興奮地嚷嚷着要一起去喝酒。
送走這倆人,吳遠換了雙鞋,正準備進屋。
三徒弟朱六标帶着對象賀英來了。
吳遠就手給了倆紅包,意思一下。
畢竟是還沒成家的晚輩,跟大外甥女蔺苗苗一樣。
結果朱六标轉頭就把外套脫了,自告奮勇地去掃院子裡的積雪。
這孩子,眼力見是可以,勁頭也不錯。
可偌大院子的積雪對他來說,還是稍微繁重了一些。
好在不多時,蔺苗苗就帶着趙寶俊來了。
寶俊倒是想多聽聽師父的教誨,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三師弟一個人在外頭受累。
吳遠見狀,幹脆也穿戴整齊,再度出戰。
大年初一的,除了這點活動身體的機會,也沒其他機會了。
等到院子裡積雪掃得差不多了。
吳遠帶着倆徒弟回到小樓,就聽蔺苗苗說,今天就不走了。
當即反對道:“哪有大年初一就住别人家裡的?再怎麼趕早,也得明兒才能來。”
蔺苗苗呲溜着鼻子,委屈巴巴地道:“人家才回去一晚上,就凍感冒了,舅舅~”
吳遠懶得理她,卻也沒再多說。
隻是招呼着楊落雁道:“媳婦,讓倆孩子幹媽和幹姥姥幫着帶一下孩子,咱倆出門拜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