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壓力積累,越來越大。
遲早會達到臨界點。
反倒是像吳遠這樣的,對所有孩子都一視同仁的,不區分對待,會更令孩子輕松一些。
鐘振濤一琢磨,似乎也對。
換到他自己身上。
自打提了副鄉長之後,他的自尊心就沒以前那麼敏感脆弱。
走哪都覺着别人瞧不起他了。
如此一來,能聊的人多了,能聊的話多了,整個人都顯得輕松愉悅了許多。
就在這時,二姐一家子過來了。
鐘振濤立馬在二姐夫石富根的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再回頭,就發現,幺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斧頭,站起身來了。
原先擱在旁邊,任由自己和三姐夫自抽自取的華子煙盒,已經拿在了手上。
然後等到石富根走得近了,恭恭敬敬地散到對方手上。
鐘振濤頓時恍然。
過去幺弟也是這般對待自己的。
可笑自己當時,還覺着特有面子,跟眼前的石富根一樣。
實際上,這明顯生分多了。
相比之下,幺弟和外甥女石琳之間,明顯就随性多了。
聽孩子叫過自己之後,直接吩咐道:“快看苗苗幹得怎麼樣了,你幫幫她去。”
石琳欣然去了。
留下爹媽和弟弟初來乍到的,手足無措,難以融入的。
衆人再蹲下來,吳遠已經把屁股底下的爬凳遞給二姐夫石富根了。
石富根接下來,離着仨人遠遠地坐下。
看得鐘振濤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終于體會到,這種令人難崩的狀态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難崩的。
等到大姐倆口子到來,大姐夫蔺先學的狀态,讓鐘振濤都尴尬得能在地面上摳出個吳家小樓來了。
鐘振濤逮着個機會,湊到熊剛身邊問:“三姐夫,我以前也這樣麼?”
熊剛是個直男,不會繞彎子道:“差不多。”
聽得鐘振濤差點吐血。
好在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