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倒,就是二兩左右。
兩杯靠在一起,那就是兩個二兩。
随即就擰上瓶蓋,把五糧液放到一邊道:“呂老哥,一會我還要去機場接人。今晚咱們就先這麼多。等來日有機會,小弟再陪你不醉不歸。”
呂文清手裡攥着花生米,嘴裡嚼的是嘎吱嘎吱響道:“就這樣,挺好。”
随即端起茶杯相邀道:“來,走一個。”
吳遠欣然相碰,然後小酌一口道:“呂老哥,今年過年,你沒帶嫂子和歡歡,走一回娘家?”
“别提了!”呂文清放下茶杯道:“我倒是想的。”
“哪知道你嫂子财迷心竅,舍不得店裡春節的營業額,愣是把娘家哥哥一家接過來了。”
“結果哥嫂過來,哪也沒去,竟在店裡幫她幹活了。”
這話聽得吳遠,不由樂了:“這像是嫂子的風格。”
呂文清夾了塊鹹肉片,扔進嘴裡,嚼的特滿足道:“最後還是我帶着哥哥家孩子,在上海轉了轉。”
吳遠點頭道:“兩全其美的事,這樣挺好。”
呂文清也不由跟着慨歎道:“确實如此,哥嫂倆人雖然沒出去玩,但幫着妹子看了幾天店,竟比出去玩一圈,還要踏實。”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多虧了她當初堅持折騰了這個店。”
“咱腰包裡鼓了,面對老家人、娘家人,那底氣就是不一樣!”
說完,呂文清再度舉杯道:“來,再走一個!你下去得快點,總不至于被我那娘家哥哥比下去吧!”
于是吳遠就喝了一大口。
看似是受不了對方的激将,其實是為了盡快跟呂文清保持持平。
這肚子裡一有了酒,吃起菜來,就格外地香。
這就是為什麼,愛喝酒的人,哪怕是就着幾顆花生米,都能下去二兩酒的緣故。
呂文清夾了塊肉片,放下筷子道:“老弟,别光我說了。也說說你,年關時節,我聽說你們那圈裡,有個姓楊的,在香江陪得血本無歸,回來隻能睡公園?”
吳遠不由失笑道:“你說得是楊衛國吧?沒想到連呂老哥你都知道了。”
“怎麼會不知?”呂文清神色一凜道:“鬧得可大了。那些在他手裡虧了錢的小老闆,都去咒罵他,怎麼不去死。每天都有人去他面前,吐他一臉。”
“歡歡想去看的,被我給攔着了。”呂文清自顧自續道,接着似乎想起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邊說邊笑道:“後來歡歡問我,吳叔不會變成那樣吧?”
随即不等吳遠追問,呂文清便搶先回答道:“我說,你吳叔跟那人能一樣麼?你吳叔是腳踏實地幹實事的人!”
吳遠咂摸道:“呂老哥,這話我愛聽。來,咱們再走一個……”
二兩小酒下了肚。
馬明朝也開着車回來了。
擡頭一看,老闆家裡亮着燈不假,但沒什麼動靜。
當即就推門下車,三步并作兩步往三樓跑。
他以為,吳遠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