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哦了一聲繼續道:“你表弟和對象對房子裝修似乎也挺滿意。”
聽到這裡,葛玲又忍不住打斷道:“哎呀,知道啦,你吳大老闆親自派人裝修的房子,肯定好了。他們能不滿意麼?”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說這事呀?大不了我請你吃頓飯,就當是還你的人情。”
陳力本不想聽的。
可無奈做得太近,想不聽都不興。
他總不能把耳朵給比起來。
所以聽到這裡,陳力就忍不住疑惑了。
當初葛玲撺掇姑姨姥舅幾家親戚裝修,那不是為了幫吳老闆的忙,彌補騰達的損失麼?
怎麼到頭來,還要還吳老闆人情,請人家吃飯?
結果電話那頭的吳遠話鋒一轉道:“當然不隻是為這事,而是我的工人聽你表弟和對象私下裡商量,想要拿這套房做婚房,然後還不想跟老人同住。”
嗯?
葛玲腦門頓時一排的問号。
心電急轉之間,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道:“他陶剛這是要孝死我大舅麼?”
接着覺着這話不吉利,連呸了三聲,方才續道:“還沒結婚,就想着跟媳婦把大舅和舅媽攆出家門?”
對此,吳遠隻能勸道:“你先别激動,葛警官。”
葛玲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小兩口不願跟老人同住,這倒沒什麼。
關鍵這套房子,本身就是大舅和舅媽倆口子的養老房。
這不等于鸠占鵲巢了麼?
雙重buff拉滿!
無怪乎葛玲有些壓不住。
吳遠續道:“這也隻是我的工人偶爾聽了那麼一嘴,當不得真。說不定你表弟什麼時候會改變主意呢?”
“所以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知會你一聲,讓你留個意。”
葛玲卻壓根沒聽進去多少:“不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大舅。”
“千萬别!”吳遠連忙制止道:“人家這還沒發生呢!就算将來真的會發生,你也千萬别去捅這個簍子。”
“我說句不好聽,葛警官。你大舅跟你表弟畢竟是親爺倆,你這畢竟還隔了一層。你去捅開這個事,你大舅保住了房子,你表弟跟對象恨你。”
“萬一你大舅沒保住房子,更是沒法感謝你,而你表弟跟對象一樣恨你。”
葛玲蹭地站起來道:“照你這麼說,我什麼都不能做了?隻能眼睜睜看着。”
吳遠卻理所當然地道:“當然!等事兒發生了,你再帶着長輩去象征性地調停解決一下最好。我提前給你透個信,無非是想讓你留個意,别鬧出什麼事。”
挂了大哥大,吳遠也暗自捏了一把汗。
别看是個大蓋帽,知書達理的一個好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