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負責寫字樓裝修版塊的趙國海,正在這邊忙個項目。
吳遠特地過來看看而已。
都是騰達的中層幹部。
不求老闆對待自己能夠面面俱到的,起碼形式上,得有個雨露均沾的。
今兒下午,吳遠一個不拉地跑了這麼幾個工地。
也正是出于這個思路。
一路坐電梯上到十樓,剛出電梯,迎面就是騰達的裝修工地。
因為指示牌子正擱門口放着呢。
吳遠暗自滿意。
趙國海帶隊從啟華大廈離開,離開自己這個老闆的視線,對于施工現場的裝修守則,依舊遵循得一絲不苟。
緊走兩步,取了旁邊的安全帽帶上。
趙國海也聞聲迎了出來。
一見面,就忙着掏煙撒給自家老闆。
吳遠接了,直接别在了耳後,沒點。
畢竟點了,倆人就隻能在外頭閑聊,看不了裡頭的情況了。
趙國海掏出打火機,也隻是作勢而已。
連火頭都沒撥着,就徑自塞進兜裡,然後陪着老闆往裡走。
這家公司選的地方,不僅位置比阿爾法投資公司更好,而且地方也更加寬敞多了。
從現有的裝修骨架來看,老闆也是個有要求的人。
有要求,找騰達,這就對了。
看了一圈之後,倆人回到外頭,吳遠這才取下耳後别着的香煙。
任由趙國海掏出打火機點上道:“過了個年,家裡都還好吧?”
趙國海暫停給自己點煙的動作道:“挺好,挺好,老闆。”
随即借着點煙動作的掩飾,輕描淡寫地道:“其實老闆,我家屬今年也跟過來了。”
吳遠不由得驚訝出聲:“哦?人住在哪裡?安頓得合不合适?”
趙國海感受到老闆的關心之意,便也願意多說兩句道:“就安頓在咱們公司的女職工宿舍那邊,她現在四處找活幹,還沒有穩定的收入。這樣也挺好!”
夫妻倆口子,卻要各自住宿舍。
這确實有點說不過去。
但吳遠卻沒從這個事情上說開去,而是問起道:“上海的打工機會是多,但黑心老闆也不少。當年範副總就遇過這事……”
趙國海附和道:“這事我們都知道,最後還是老闆派人去給範副總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