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着,跟他打擂台,比我們強強聯合,會更有意思。”
顔如卿長身而起,當場伸了個懶腰。
以至于家居服的領口又開了。
隻是此刻居高臨下的,不會乍洩的。
倒也面色坦然。
不等吳遠跟着爬起身來,便先擡腳開溜道:“先回了。”
吳遠爬起來之後,就見着顔如卿一個背影。
等到傍晚時分。
顔如卿去而複返,從離開時的閑适素顔,變成華貴妝容的一面了。
好家夥,見黃老這麼大個排場。
倒是見自己,洗過澡穿個家居服就出來了。
這是真不拿自己個當外人哪。
吳遠一瞧顔如卿穿這樣,連忙轉身要回屋換身正式點的。
結果卻被顔如卿叫住,順手理了理衣領道:“你就這樣挺好。”
吳遠一聽也對。
反正他就是順便過去蹭個飯而已。
黃老四合院。
倆人抵達的時候,紫檀木圓桌上已經擺好了冷盤和茅台。
不僅如此,黃老身上的衣服,都熨得整整齊齊,一點褶子都不帶的。
顯然是對待顔如卿,不像兒女,勝似兒女。
顔如卿經過了一下午的休整,配上精緻的妝容,此刻是光彩照人。
吳遠知道,這時候說蓬荜生輝不合适。
但真給人一種蓬荜生輝的感覺。
吳遠看得都有些發愣了。
以至于替顔如卿拎過來的禮物,都忘了交。
直到顔如卿喚了他幾聲,這才回過神來,趁機遞上前去。
“黃伯伯,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一幅油畫,說是出自十九世紀名家瓦斯涅佐夫之手……”
顔如卿邊說,邊當面把油畫展開。
吳遠陪在旁邊,反正是看不大懂,但起碼知道,這東西比套娃實在多了。
黃老歪着腦袋,看着那上面的油墨和筆觸。
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