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隻要你們廠生産的當季服飾,依舊保有銷量,你就盡管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不像我們搞建築工程的,之前的工程做得再好再有口碑,後續沒單了,依舊是白搭白費。”
其實,能把廠子開到這麼大。
理早就都懂。
可經過丈夫的嘴說出來,就是比自己去懂,舒心舒暢多了。
所以在這種絮叨之中,楊落雁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以至于吳遠都沒發現。
直到聽到那微微的鼾聲,才恍然驚覺。
随即倒頭一睡。
下一秒,吳遠的鼾聲,比起媳婦的更響。
一夜無夢。
再次醒來時,吳遠是被夢中的廣播聲吵醒。
結果一醒來,發現不是夢。
而是确确實實村辦小學傳來的廣播聲。
起身穿衣下床,媳婦早已在廚房裡忙活開來,帶着容光煥發的勁兒。
吃早飯時。
楊落雁一邊給他拿包子,一邊道:“一會你上班,就坐我車吧。”
吳遠拿着筷子揮揮手道:“不用,大姐那車我讓明朝先開着了,這段時間我先坐那車。”
楊落雁咬了一口包子道:“桑塔納?”
吳遠笑道:“桑塔納怎麼了?現在天又不冷,桑塔納和賓利又不差多少。”
楊落雁默默地把包子嚼巴嚼巴咽下去,咬肌依舊泛着酸勁兒。
但心裡卻想。
桑塔納和賓利,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差多少。
因為同樣買不起。
但對于習慣坐車的人來說,這差異不是一點半點,好吧?
等到早飯剛吃完。
馬明朝真就把楊沉魚的桑塔納開過來了。
在倆孩子的‘粑粑拜拜’聲中,吳遠坐上了白色桑塔納。
發自内心地說,确實感覺不一樣。
這輛桑塔納,在大姨子的熏染下,裡頭幾乎浸透了女人的脂粉味兒。
跟男人座駕的煙油味兒,幾乎是異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