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柱失笑道:“如今村裡頭緒不少,看起來有點亂,可那也不是卞孝生他能比的。”
吳遠倆手一攤:“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卞孝生跟咱們,就屬于這種。”
二人邊說邊回到辦公室。
桑語正在躬身收拾着茶壺和茶盅,以及茶幾上的煙灰缸。
見到吳遠回來,邊忙活邊道:“老闆,你是繼續喝茶,還是喝點别的什麼?”
吳遠從衣架上拿下外套道:“什麼也不喝了,我下班了。”
桑語看了看時間,知道還沒到點,卻也沒有多問。
穿好外套的吳遠,抄起手包和大哥大,摸上馬明朝留在桌上的車鑰匙。
徑自下樓,上了那輛白色桑塔納。
桑塔納内依舊殘留着大姨子留下的香水味,好在經過這幾天的消散,淡了許多。
插上鑰匙一擰,感受着車身的抖動,尋找着半聯動的臨界點。
吳遠不慌不忙之中,忽然福至心靈地把刹車一撂,桑塔納順利啟動離開。
誰說開破車就沒有樂趣了?
一路穩穩當當地回到吳家小樓,吳遠把車子往門口一扔,就停在了那裡。
反正農村廣闊天地的,随處都是停車場。
根本不需要講究。
院子裡正在溜貓逗狗的玥玥直接飛奔出來,“粑粑,你回來啦,做魚吧!”
孩子隻言片語,雖不成句的。
依舊能聽出對吃魚這事的滿滿期待來。
吳遠回屋換了身衣服,系上圍裙,随即從水井邊撈起那條稍大些的青魚,帶着斧頭來到院外,一通手起斧落,把青魚直接度化了。
等到把青魚處理幹淨,回到水井邊,往案闆上一擱,拿菜刀斜着一道道地直劃拉。
不多時,一大盆生魚片就劃拉出來了。
腥氣的蔓延,讓家裡的幾條大狗全都翹首以盼。
等到薄薄的魚片準備好了,吳遠直奔車庫,找出酸菜缸子,掏了兩大把酸菜出來準備。
像是往常的水煮魚片,需要擇豆芽,準備配菜,太過耽誤功夫。
索性今兒就做酸菜魚了。
正好這酸菜,也是頭一回腌。
口味如何,正好趁機檢驗一番。
等到酸菜魚的材料準備得差不多了,吳遠順帶着又備了幾道家常菜。
所謂一事不煩二主。
既然今晚自己為了倆孩子下廚,那就把事情一并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