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俏臉一紅,理不直氣不壯地道:“領班也是服務員。”
說話間,前頭的陳姐扶着陳老爺子,已經到了包間門口。
因為劉局帶着熊剛迎出來了。
沈清快走幾步,從旁邊繞過包間,入内安排打點一切。
留下衆人在門口寒暄招呼。
一見吳遠親自到家裡,把自己老丈人都接來了。
劉局說不動容,那是假話!
況且他從和熊剛的談話之中已經了解到,此去建管局已經闆上釘釘了。
那麼吳遠身為熊剛的幺弟,還能對自己家人和早已人走茶涼的老丈人,做到這一步,屬實是極為難得了。
寒暄之後,進了包間。
先前濃郁的煙霧,早已消散了大半。
吳遠安排着陳老爺子,以及劉局倆口子上座。
然後自己跟熊剛分坐兩邊陪着。
姿态上極盡謙恭。
咱越是用不着人的時候,越要把姿态做足。
其實吳遠這樣做,主要是做給三姐夫熊剛看的。
沈清眼見吳遠不在主位上,起初還有些不習慣。
但漸漸才發現,吳遠敬陪末座的,反而離她最近。
如此以來,反生歡喜。
很快,酒菜上桌。
這本來就是一次交心的家常便飯。
所以酒剛滿上,劉局便搶先舉盅預祝起熊剛道:“今天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預祝熊老弟你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對于這些場面話,熊剛早已應付自如,虛心回應道:“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跟劉局你的提攜和栽培是分不開的。這一盅我幹了,您随意。”
吳遠剛想說舉杯陪一盅。
卻被陳老爺子拉住道:“你瞧瞧我這梳妝匣怎麼樣?”
居中的陳姐打斷道:“爸,正吃飯呢。”
吳遠擺擺手表示沒事,随即接過陳老爺子當寶的梳妝匣一看。
的确是個有點年份的老物件。
雕花和油漆也都古色古樸的。
隻是結構上,相比于自己給花娘修複的那個梳妝匣,簡單多了。
于是吳遠估摸着道:“陳老,這匣子百來年應該是有了!不過我在BJ,見到一個更加繁複巧妙的梳妝匣,那構造就跟百寶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