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向這年代的普通人去描述那樣的場景,又有些力有未逮之處。
絞了半天的腦汁。
吳遠最終還是放棄了,徑自拿起筷子,繼續秃噜起苗條來道:“這樣吧,你先體會體會。等我搜集到資料,你再結合消化。”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這一天的,迎來送往的,也太密了。
吳遠腦子也跟不上轉了。
一夜酣眠。
隔天一大早,4月23日,農曆三月初九了。
吳遠是在電話鈴聲中被吵醒的。
一醒來,發現外頭院子上空的鴿子也在繞圈,咕咕咕個沒完。
這才幾點?
天剛蒙蒙亮!
吳遠接起電話,聲音都有些嘶啞道:“喂?”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媳婦楊落雁的聲音道:“跟你說一聲,爹他們都已經到家了,别記挂了。”
媳婦這口氣,那指定是旁邊有人哪。
吳遠也不多膩歪,這才想起确實應該記挂這事,于是順便問道:“一路上都還順利吧?”
楊落雁歎了口氣,言簡意赅地道:“剛貼上膏藥。”
吳遠脫口而出道:“我就說要給爹換成軟卧的。”
楊落雁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還不是不服老呗!别說你拿他沒辦法,我們也沒辦法。”
吳遠隻能道:“慢慢養着吧。下回這錢可不能省了!”
楊落雁嗯了一聲道:“那給投委會再追投點錢,是你的主意?”
“嗯。”
“明白了。”
挂了媳婦的電話,吳遠也睡不着了。
洗漱之後,正準備到顔如卿那大冰箱裡淘換點食材過來。
卻見花娘搶先端着一鍋小米粥和一盤子油餅和煎蛋來了。
“正好做給那幫子老外吃的,順便給你們倆拿點。”
這又成順便的了。
你真不知道這女人嘴裡,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九點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