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不知名的氣味。
我苦笑一聲,将大衣取下,塞給他,“謝謝,我不冷。”
他皺眉,“你怎麼了?”
“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了嗎?把我一個人丢在湖心公園很好玩嗎?”我控制不住地大吼,聲音嘶啞的仿佛另一個人。
他别開眸子,淡淡的解釋:“有點兒急事兒,忘記去接你了。”
聽到這句,我的心如同墜進了無邊冰窖。
一向耳聞則誦的曲将樂竟然會忘記……
鼻子一酸,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哭出來,連忙别過視線,轉過身子往别墅裡面走。
他跟在我的後面,一言不發。
一隻腳剛踩上去二樓的旋轉木梯,頭部便傳來陣陣的劇痛,如萬蟻啃噬,不能自已。
藥——
連忙去随身攜帶的小包裡拿藥,藥瓶剛打開,手便成了篩糠一般,抖得不能自已,藥瓶墜地,粒粒藥片翻滾着撲騰。
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藥片,抖抖灰幹咽下去。
忍着痛将剩下的一粒粒裝回藥瓶中,曲将樂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你生病了?”
這一刻,我好想告訴他是的,告訴他我得了腦癌,告訴他我的壽命隻有十幾天了。
可是,告訴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維生素而已。”
我裝作無異地解釋,生怕他猜出來,拿着藥瓶便上了樓,門緊緊地反鎖。
靠着冰冷的木門,再也堅持不住地滑倒在地,頭放在雙腿之間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