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得腦袋發嗡,接着,何諾的手再次擡起,我吓的往後退了幾步。
葉玖也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何諾的臉上,“你個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呢?”
“雲胡讓着你,我可不會讓着你!”
何諾也被打懵了,卻沒出露出受挫的表情,而是在瘋狂地笑,“雲胡,啊雲胡,你要是敢離開夢平,我就殺了曲将樂。”
此話一出,我和葉玖全部愣住了,這哪裡是一個母親會說的話。
葉玖無語冷笑,“你他媽是個神經病吧?”
我捂着臉忍住想和何諾動手的沖動,從牙關裡擠出幾句話,“何諾,我和你兒子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愛咋咋你管不着,你的兒子,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關我何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才不要和這個瘋女人扯上關系。
葉玖也松開了她,“這是我們的地盤,不要逼我打你。”
“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隻要你不怕傾家蕩産,被我報複,就給我打!”何諾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對着葉玖步步逼近,又轉頭看向我,“你少在這裝蒜了,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反正我的話已經撂在這了,你走個試試!”
說完,她扭頭便走,門被“嘭——”的一聲,重重關上。
葉玖着實被吓到了,對着我語重心長,“這世上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瘋子,和亡命徒沒啥兩樣兒。”
“那你還打。”
“不都是為了你!”葉玖嘟着嘴拿來消炎的藥,拍拍我的肩膀,“雲胡,管她呢,估計就是有精神病。”
“我們去了蘇甯,她還能找到你不成?”
說雖如此,我的心裡卻多了幾絲惶恐,何諾若說要殺我,我不害怕,可她說她要殺曲将樂,聽着是很荒缪,可結合她以往的表現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難道說曲将樂的病是遺傳何諾的,而何諾也有這個病……
愈來愈多的迷霧浮上我的心頭,曲将樂我搞不懂,而他的母親何諾我照樣看不清,這兩個人真是足夠的奇怪。
……三天後。
葉玖在機場等我,而我剛打完滴滴,正站在小區門口等車。
恍惚間,我好似在長長的車流裡看見了曲将樂的車,通體發黑。
不待我更多的思索,那輛車已經停在了我的眼前,曲将樂邁着大長腿走下,拿過我手裡的箱子,“上車吧,我送你。”
我如夢初醒,認真地瞧了他一眼,還是從前模樣。
“好。”我點頭。
曲将樂提着我的箱子,放到後備箱,我坐在了後面。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時候走?”我一邊問,一邊取消着滴滴。
他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雲胡,和我結婚你後悔嗎?”
我坐在後面,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目的,但若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我無奈地笑笑,“歲月既逝,而今再論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