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諾這個不速之客來到醫院,我将她攔在走廊裡,大聲質問:“你清不清楚自己做的是什麼勾當?現在是法治社會。”
“呵!”
何諾嗤笑一聲,理直氣壯地開口:“雲胡,你少在這裡誣陷人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你這個女人,簡直冷血至極,根本就不配做曲将樂的母親!”
何諾揮揮手,仿佛對我說的毫不在意,“要是你半年前就死了,我也不用這樣鬧了。”
我一頭霧水,“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諾白我一眼,“你就裝吧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曲将樂在遺産協議書上寫了你的名字。”
我聽着,不禁諷刺一笑,“你兒子還沒死呢?你就想着遺産的事兒,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
“我也懶得給你這樣的人糾纏,反正善惡到頭終有報。”
說完,我扭頭便要離開,她宛如瘋子一般緊緊拉住了我,神情瘋癫,“我警告你,要是曲将樂不變更遺囑,我到死都不會放過你們。”
我冷冷一笑,猛地甩開她的手,“你給我滾!”
何諾被刺激到,擡起手就在準備打我第二次,這時,醫院的保安趕到将何諾轟走,這場鬧劇也到此結束。
回到病房,曲将樂正好奇地環顧着四周,神情懵懂而茫然,和那天他站在八音盒櫥窗前的神情一模一樣。
我倒杯溫水,輕取出一勺送到他的嘴邊,他不張嘴,反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我。
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而他繼續看着我,神色裡滿是迷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将樂。”我顫聲喊道。
他緊皺眉頭仿佛在費力思索着什麼,然後雙手抱頭,神色痛苦。
我舉着勺子的手也開始顫抖,他不會真的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