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回自己家的人,你們這些小妮子無法無天了!”
林母和我媽急得直跺腳。
終于,幾位女同志帶着學校安保過到這兒,把林佑恩三人架了起來往外拖。
吵嚷聲漸遠。
輕柔的聲音将我思緒喚回,
“安喬,你怎麼還哭了?”
“肯定是剛才被吓到了……”
我忙搖頭,将淚液化在手背上,
“不,我隻是太開心了。”
上輩子,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大家都無條件站在林佑恩這樣的老實人那邊。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我是對的。
10.
接下來的幾天,女宿的同志們幾乎是寸步不離守着我。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幾個月,我開始慢慢放松警惕。
再次見到林佑恩,是某次下了晚課,我去書館謄寫資料回來的路上。
他雙眼布滿血絲,胡茬拉了滿臉,
“安喬,是我。”
我将書卷全砸在他臉上,拔腿就跑。
“給我站住!我有話說!”
他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了我,擒住我的手腕,“沈安喬!你和我回去好不好,我想過回上輩子那樣的生活。”
我猛地掙脫,掄圓手掌給了他一巴掌,
“滾!我不想!林佑恩,兩輩子了,放過我吧!”
他被我扇的後退兩步,頂了頂腮幫子,眼神陰翳,
“上輩子,我工資全部上交給你,你打我罵我我也不還手,我到底有哪裡做錯了,讓你這輩子這麼想上大學逃離我?”
我忍住惡心,怒道:
“是啊,兩輩子了,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林佑恩?你就是個既不承擔責任,也不苛責自己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