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碩北不知道的是,在她臨走的時候,抽走了一張捐獻申請書,放在了檢查記錄的下面。
走出醫院的時候,她沒有回到租住的小區,而是打了一個車直接去了一個高檔小區。
從包裡掏出了放了許久的鑰匙,然後順利的打開了一戶房門。
一打開,所有的家具都被白布蓋上,房門上,牆壁上貼的紅色的喜字也早已褪色。
三年前,她跟謝晉書走到了結婚的那一步,兩個人湊足了所有的積蓄,買下了這套房。
可是沒有想到,造化弄人。
還沒住進來,他們就率先分了手。
那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走到分手的那一步。
而這套房子仿佛也成為了刻在他心頭的,最深的那一道疤。
走到卧室,祝月沅打開衣櫃,挂着一條當年她親手設計的婚紗。
她一直都等待着穿上這一條婚紗,成為獨一無二的,他的新娘的那一天。
可是,她終究是沒有機會了。
祝月沅将婚紗摘下來擺在床上,這麼漂亮的婚紗,雖然她已經無法成為他的新娘,但是……
她總要穿一次這個婚紗,這樣,她心中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換上婚紗,本來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婚紗,現在卻大了一整圈,祝月沅隻好将背後的繩子再系緊一些。
眉間挂着一抹化不開的哀凄,祝月沅拖着沉重的婚紗緩緩地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對着鏡子中那個臉色蒼白,瘦的不成樣子的女人,拿起妝筆開始細細地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