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酒味竄進譚清野的鼻子裡,譚清野嫌惡地将身子往後撤,然後伸出手将她推開。
“許桐,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些顧客。”
許桐的臉色白了一下,不要臉?ji女?
這些侮辱的話語從譚清野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刀子往許桐的心口上戳。
撕心裂肺的疼。
都說酒精可以麻痹疼痛,原來都是假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臉?她隻希望奶奶能平安健康,長命百歲,與這些相比,她的臉好像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轉過身去,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譚大律師還是快離開吧,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看着許桐消瘦的背影,譚清野突然覺得心裡像是被針刺痛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裡,許桐随時随刻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充了電的陀螺,有用不完的活力,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垂頭喪氣的樣子。
“譚律師,你怎麼還沒走?”這時候酒吧的老闆突然出現,看到譚清野的背影喚道。
譚清野猛然回過神來,将腦海裡的思緒通通都甩掉。
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對許桐那個瘋女人産生憐惜之情。
許桐匆匆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才重新回到卡座那裡。
不少人看她回來了,一邊暧昧地看着她,一邊喊她喝酒。
那一天直到最後,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到後來,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确實信守承諾,開了20瓶酒。
所有人都在笑着,鬧着起哄。
沒有人注意到許桐的眼角滑落的眼淚。
有高興,解脫,還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