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後,鄭汐冬駕車回了别墅。
這兩年他基本上不回來,不是住在劇組,就是住在酒店。
如果不是今晚見到了葉浔夢,他根本不會記得自己還有個家。
也是,沒有葉浔夢的家算什麼家?隻不過是一個空蕩蕩毫無人情味的房子罷了。
當年,葉浔夢消失的那個晚上,他心急如焚地尋找她的身影,根本沒有發現這個家裡有關于她的東西已經全部不見。
等他想要尋找線索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家空了一半,連帶着他的心也空了。
葉浔夢離開的如此徹底,一定是早有預謀的離開,他卻沒有絲毫察覺。
到底,是他忽視了她。
鄭汐冬坐在沙發上開始抽煙,煙霧缭繞之間他仿佛看見了他的葉浔夢,坐在慶功宴椅子上神色淡漠的葉浔夢。
明明兩人之間隔得那麼近,卻又仿佛隔了一道無形的鴻溝。
他跨不過去,她出不來。
兩年前,一通電話,她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兩年後,兩人重逢,她的身邊卻多了個男人。
一時間,鄭汐冬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可憐,還是可笑。
抽完煙,鄭汐冬進入葉浔夢的卧室,上床躺着,一切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
隻是枕頭上面有關于葉浔夢的氣味早已消失殆盡,她連一點記憶都不願意留給他。
将睡未睡之際,鄭汐冬一個電話打給了助理。
“明日我親自去跟石寒枝談。”
助理愣了一下,還是同意。
挂斷電話,助理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對于這一晚鄭汐冬的反常行為,他心知肚明,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為了突然出現的葉浔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