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已經被人重新送回了病房,插上了吊針。
顧清羽看着眼前的男人,冷默道:“你來做什麼?來看我們死去的孩子嗎?”
陸寒聞言皺了皺眉頭,“顧清羽,我明明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孩子。”
“你不喜歡,哈哈哈,難道因為你的一句不喜歡,就要讓無辜可憐的孩子喪命嗎?或者說,你根本不是不喜歡,隻是這個孩子,不在安可欣的肚子裡,是嗎?”
顧清羽語氣中全是嘲諷,讓陸寒的心裡十分的煩悶,之前的顧清羽就像是一隻小貓咪,乖乖巧巧的,十分聽他的話,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隻貓長大以後,原來是一隻脾氣很大的貓。
可是,無論她是乖巧的貓,還是脾氣很大的貓,跟他又有什麼關系,她不過也隻是他的一個玩具罷了。
“我不準你這麼侮辱欣欣。”
“侮辱,我說了什麼,就成侮辱了?難道連提她的名字,我都不配提了嗎?”
陸寒沒有回答,但陸寒的回答,對顧清羽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一雙眼眸冷靜,麻木地看着陸寒。
在這一場七年的愛戀中,她終于感覺到了深深的疲憊。
陸寒看着這樣冷靜的顧清羽心裡突然多了一絲的慌張,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流逝。
“陸寒,我累了,你愛的人終究不是我,我們這樣錯誤的關系也該結束了。”
聞言,陸寒笑了,可是又像是沒笑。
“顧清羽,你離不開我的,我愛的人不是你,你卻深深愛着我不是嗎?呆在我的身邊,你甘之如饴。”
陸寒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根根釘子一樣,牢牢地定在她的身上。
他為她打造了一個愛的囚牢,而她也不願意逃。
顧清羽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流淌。
“陸寒,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傻子,傻到明明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還是沉溺于你的懷抱。”
七年的時候,已經足夠讓顧清羽把這些愛釘進血肉裡,滲入骨髓,就像是離不開呼吸一般,她已經離不開這些愛。
……
這一場悲劇就這麼被輕易抹掉,可是在顧清羽的心裡卻永遠都抹不掉。
顧清羽又回到了公寓裡,做起了她的“金絲雀”,除了等待着陸寒時而的寵幸,她好像再也沒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直到這一天,陸寒突然打電話來通知她要陪他參加一場宴會。
林秘書很快會送來禮服讓她挑選。
顧清羽莫名其妙,為什麼陸寒會讓她去參加陪她參加,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取悅他的玩具罷了。
到了宴會上,所有人在看到顧清羽的時候,開始忍不住小心議論。
畢竟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可是都參加過那一場失敗的婚禮。
他們看顧清羽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一樣,顧清羽甚至還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道:“她怎麼還敢來參加宴會,要是我,絕對嫌丢人,呆在家裡不出門。”
她低着頭,淡淡地笑了笑,被别人看作是一場笑話這件事情,她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