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着實未曾預料到，姜禇聞接到電話後竟然還會回來。
正當她心中慌亂之際，一旁的林雪兒朝她努了努嘴。
沈佳怡登時會意，連忙收斂起慌亂的神色，用手指了指林雪兒，說道：“是雪兒，是……是她要離婚。”
林雪兒點了點頭，接過了話茬：“呃……對，是我正打算離婚，手續已經在辦理了。”
姜禇聞與沈佳怡的關系向來不算親密，自然也與她的朋友圈沒有太多交集。
盡管與林雪兒有過幾次簡短的碰面，但對于她的家庭情況并不了解。
此刻姜禇聞聽聞此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要離婚怎麼不先來找我？你不知道我是律師麼？”
林雪兒一時語塞，編不出合理的解釋，嘴裡隻是含糊其辭。
沈佳怡見狀，連忙接過話題，“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忙趙月馨的離婚案子嗎？我怕你分身乏術，就沒敢打擾你。”
一提到趙月馨，姜禇聞的臉色便微微一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他不想再說下去，隻好勉強擠出一句：“那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林雪兒讪讪的笑了笑，“知道了。”
雖然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被三言兩語遮掩了過去，但沈佳怡的心中卻并未因此感到輕松。
她知道，以姜禇聞的職業素養和敏銳洞察力，本不該輕易忽視這一系列事件背後的異常。
然而，每當話題觸及趙月馨，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什麼都不管了，心裡隻剩下趙月馨。
看來愛與不愛還是很明顯的。
心裡有沒有，一眼便看出來了。
出院的那天，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醫院的走廊上，卻照不進沈佳怡略顯落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