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失聲質問，“為什麼要瞞着？這對佳怡姐公平嗎？”
姜禇聞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
這沉默卻讓趙月馨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
她回想起上一次和沈佳怡交談的内容，滿心都是愧疚和懊悔。
如果早知道佳怡姐的丈夫就是姜禇聞，她一定會把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全部掐滅，更不會在她面前提起這些。
一想起自己成了加速他們婚姻關系破裂的加速劑，盡管是無意的，趙月馨還是覺得萬分痛苦。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佳怡姐！”
“我知道，可是她離婚後就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她。”
一聽到這，趙月馨就知道沈佳怡是徹底死心了，心裡越發難受，沒有人比她更能理解佳怡姐的感受。
“人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要是你沒有任何辦法聯系到佳怡姐，那隻能證明你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一句話戳開血淋淋的真相，讓姜禇聞心口生出綿密痛楚。
他頹喪地垂下頭，鼻腔内酸澀難耐，“這三年是我對不起她，無視了她的付出，忽略了她的感受……”
話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趨近哽咽。
趙月馨也終至無言，她默默轉過身，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姜禇聞心中的悲痛和悔意愈盛。
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他的錯，卻把兩個無辜的人都攪了進來。
他深感無顔，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