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到紅綠燈路口，姜禇聞停下車，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沒有不滿意，如果你一定要離婚，讓我淨身出戶都可以。我也沒有打算威脅你，我隻是有很多問題還沒弄明白，不甘心罷了。”
從姜禇聞嘴裡聽見不甘心這三個字，沈佳怡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有什麼不甘心的？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離婚了不甘心？還是我搶先提出離婚不甘心？”
“都不是，佳怡。”
看着她臉上的疑惑神色，姜禇聞苦笑了兩聲，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喟歎意味。
“不甘心被你誤會，不甘心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不甘心和你就此劃清界限。”
這一次，輪到沈佳怡沉默了。
她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暗戀趙月馨很多年嗎？離婚後不是應該直接去求婚嗎？
為什麼要拉着她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語氣還這麼暧昧？
這沉默給了姜禇聞袒露心意的機會。
“佳怡，我看完那個視頻後，已經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了，你是覺得我還喜歡月馨，是嗎？”
“難道不是嗎？”
一句反問，又在姜禇聞心頭添上了幾分愧疚。
他強壓住那股湧動的酸澀感，聲音輕輕的，卻帶着十二分誠懇和歉意。
“對不起，有些話我早該和你說清楚的，卻一直拖延着，才讓你誤解了這麼久，難過了這麼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佳怡。”
在沈佳怡聽來，他這句道歉沒頭沒尾的，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