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沈千重和林建州乘坐一輛吉普車。
把領口的扣子松了松,瞧見林建州一言不發的瞅着窗外,沈千重笑道:“建州同志,喝多了?在想什麼呢?”
轉回頭,林建州感慨的笑了笑,“千重同志,這跟你出來活動一次,我是收獲一次!”
“今天見了這些人,我是越發感覺自己的渺小!”
“井底之蛙老是跟井底之蛙計較什麼,它比較的,應該是井外頭那些廣闊的天地!”
“我深有感觸啊!”
沈千重笑了笑,“建州同志,我也深有感觸啊!這趟真沒白來!你發現了沒,有時候不服不行,現在的小年輕真應了那句話……”
“啥話?”
“這懷才啊就像懷孕,時間長了才能看出來!小李這塊金子在過去的一二十年裡積攢着力量,到了咱燕京,一下子把他的才能全都展現了出來,真好啊!”
“幸好是燕京!”
林建州苦澀的笑了笑,重複道:“是啊,幸好是燕京!”
哎,為什麼偏偏是來了燕京呢?
當時要是在紅山縣就這麼優秀,多好啊!
可他也明白,紅山縣并沒有給與李向南成長的土壤。
這是個悖論!
也許就是他林建州,是他林家的命吧!
……
李向南和秦若白在衆人環伺、歡聲笑語當中也将午飯解決了。
收拾了碗筷,林楚喬便跟丁雨秋和幾個護士一起去樓梯口後頭的小廚房洗碗去了。
秦若白一直在觀察她,自從知道了她是李向南的前妻之後,現在總算是清楚了她眼裡的内容是什麼了。
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情緒,既有不舍也有不甘更有期盼也有抗争。
很是複雜。
秦若白不知道林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也隻能是愛莫能助。
扭頭瞧見王德發張敬陽把崔興建拉着陪李向南在打牌,她也起了好奇心,伸頭過去看。
“張哥,你知道八十分怎麼打,你非得跟小李一邊,這不是耍賴嘛!你跟老崔一對,我跟小李一對,這才公平,洗牌洗牌!”
“我擦,胖子,你說我無賴,你比我還無賴,輸了五根煙你輸不起了是吧?”
看到王德發把牌和進牌堆裡,張敬陽怒了。
“行了行了,我覺得胖子就是輸怕了,那我們兩一邊,叫他輸的心服口服!”崔興建嘿嘿的笑着,反說話做和事老。
“哼,把你一個月的煙都給你赢完了,看你耍賴!崔兒,洗牌!”張敬陽狠狠瞪了一眼無辜的王德發。
“咯咯咯……”幾人的拌嘴,秦若白聽在耳裡樂出了聲。
李向南招了招手,“若白同志,你玩不玩?我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