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喬山卿道:“蒲岐,你姓趙?”
“哼,喬山卿,收起你那副憐憫的嘴臉,這些年我已經看夠了!”蒲岐揮舞着汽油瓶,朝想要逼近過來的王德發和郭乾示意了一下,喊道:“你們倆也想跟我同歸于盡是吧?來啊,來啊!”
常飛鴻将女兒摟着,一臉詫異道:“蒲岐,我知道你恨我們喬家!可這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們不知道什麼趙家,也從沒有得罪過什麼趙家,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放屁!要不是你們喬家,我全家怎麼可能會死!要不是你們,我爸媽何至于死在什麼礦難裡!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好像是觸及到了蒲岐的逆鱗,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瓶汽油瓶,不由分說的拿火折子一點,轟隆聲之中便朝着身前擲去,就聽得卡擦擦一陣玻璃脆響,火星子濺了一地,一條火龍瞬間将他和想要上前的李向南隔絕開來。
“你瘋了!蒲岐!”李向南吼了一聲,想要鎮住這個失去理智的蒲岐,同時忌憚的朝宋怡等人遞了個視線。
他的意思很明白,這人身上鼓鼓囊囊的,藏了不少裝了汽油的瓶子,一旦近身,很可能引火燒身,讓大家退開一些。
郭乾一直在朝王德發遞眼色,他的手被李向南包紮之後,潔白的襯衫布條早就被煤蹭成了黑色,此刻正用牙咬着布條,想要解開。
他後腰間的那把槍,在四周洶湧的火舌之中熠熠生輝。
一旦雙手被解開,他有把握在蒲岐對衆人有危險的刹那,忍着劇痛瞬間擊斃對方。
“我瘋了?都是你!”蒲岐卻對這個叫李向南的年輕人格外仇恨,他咬牙切齒的朝着李向南揚着汽油瓶,眼看随時有朝他扔瓶子的打算。
“要不是你,喬山卿就不可能會被救回來!他會死!他妻子會死,他女兒也會死!都是你破壞了我毀滅喬家的計劃!也是你讓我不得不孤注一擲,讓搞死喬家的計劃提前!都是你!”
蒲岐怒吼着,瘋狂的揮舞起汽油瓶。
宋怡快步朝常飛鴻母女走去,把她們稍稍往後拉了拉,朝宋子墨遞了個眼神。
幾乎是一瞬間。
宋子墨,王德發,郭乾,李向南,就十分默契的将歇斯底裡的蒲岐給圍住。
“好好好,是我是我!”李向南站在當中,語氣平和,雙手下壓,企圖去降低蒲岐的情緒阈值。
他們一路從地下酒窖裡出來,沿着那條通道快速的爬了半個多鐘頭,出來的時候竟然是百望山的山腳。
那條延綿了數裡的坑道,除了蛇群的功勞之外,這個蒲岐絕對參與了挖坑。
而且,這工程量之大,完全不是蒲岐一個人能夠做到的!
從剛才酒窖建築倒塌後竟然還有埋藏的汽油浸出來看,這個蒲岐更是在喬家做了諸多陰謀布置。
他還有同夥!
現在這家夥的狀态很癫狂,如果不挖出蒲岐在喬家埋的暗線,一旦他選擇同歸于盡,那麼這條線索就會斷掉,喬家還會出事!
“蒲先生,喬叔叔和常阿姨剛才可是說過了,他們不知道什麼趙家,所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是不是你把報仇的對象搞錯了?”
李向南一邊說,一邊提步上前,跟其餘幾人緩緩收緊着包圍圈。
“我錯你媽!”蒲岐猛的一晃汽油瓶,臉上猙獰無比,他扭頭看向煤庫的方向,嘴角陰翳又陰險的笑起來。
王德發罵道:“奶奶的,有話就好好說,你老罵人幹啥?老子這麼能怼人的都沒罵你祖宗,你倒好,張口就問候人家人!你沒家人啊?噢,忘了,你是孤兒!草!”
“……”蒲岐豁然轉身,憤怒的看向王德發,剛要張口罵回去。
就見李向南猛的跳起來一腳揣在他心口上,宋子墨更是一匕首擲過去,一刀将其手掌釘在地面上。
“啊!”
蒲岐的慘叫瞬間響起,幾個人呼啦啦便蹿了上去,要将其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