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扯了扯嘴角,隻好無奈道:“成,那我跟桃子一隊!嘿,德發,待會兒殺的你滿臉都是紙條你可别怨!”
“那不能夠!哼,看看誰輸的多!”王德發嘴角邪笑,看着江绮桃不懷好意起來。
四個人馬上開始發牌活動上。
張之勝在旁聽着,安安靜靜的,嘴角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李向南他外婆納着鞋底,見他挺是寂寞,便開口陪着說話:“之勝之前去過南皖省嗎?”
“還沒真去過!之前跟家父倒是去過幾次西川,那是我出的最遠的門了!這坐火車也是頭一遭,以前跟家父出門,總是一站路一站路的往前趕,賣賣字畫就能在一地盤桓久一點……”
見他語氣之間回憶從前滿是唏噓和懷念,外婆笑道:“南皖是個好地方,特别是南邊,山清水秀的!到了冬天,更是風光無限!雖然你看不見了,但是鼻子照樣能聞到年味兒!之勝啊,你絕不會白來!”
“外婆,我等着的呢!”張之勝點點頭,深以為然。
火車哼哧哼哧的往南一路疾馳,載着滿車人對家的思念抵達一處又一處的故鄉。
一生癡絕處,無夢到徽州。
李向南一行人,就在這樣的年味兒裡,距離家鄉越來越近。
然而在秦家,秦若白的思緒,也早就飛揚在雲端,去追随李向南,往南飄着。
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讓她得以在最短的時間裡,飛到對方的身邊。
尤其是現在,聽到了爺爺秦縱橫講述了一小部分當年的事情之後,她迫切想要見到對方的心情,就更加急迫了。
“爺爺,原來當年,您跟向南他爺爺,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呢!我可從沒有聽您提起過!”
秦若白唏噓不已,看着沙發對面的老人目露憧憬和懷念,也很是感慨。
“确實,爸,我嫁進秦家都這麼多年了,可從沒聽您提起過當年這些恩情,原來李向南他爺爺還救過您的命,而且還不止一次!這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哪!”
一旁的溫芳跟姜桂英在擇菜,聞言也很是激動。
姜桂英笑道:“你公公,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拿當年的事情炫耀的人!再說了,這是欠的人情,天大的人情,每說一次,他心裡頭就更念對方一分!就這向南的爺爺,那可是你公公心裡頭一輩子的痛!”
“為啥呢?”溫芳這個兒媳婦不太理解這話。
秦縱橫倒着茶,沉思不語。
秦若白若有所思道:“爺爺,是不是那個時候戰亂,他們李家無緣無故的走失了,您老覺得沒有保護好他們,所以在自責啊?”
“走失?”秦縱橫這時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是走失呢?我記得仲墨兄跟我提起過,他們村兒一起出來的人有好幾十人呢,後來随着戰事焦灼,死了不少,等到差不多戰事結束的時候,他們那十來個人,就這麼走了!似乎是跟當年的軍長有約定……”
“忽然走了?”秦若白也愣了愣,不太理解道:“他們沒有參軍嗎?部隊不是不可以臨時離開的嘛?”
“沒有!他們雖在部隊參戰,都是以白身加入戰事的,并不屬于部隊!具體如何,恐怕隻有見到仲墨兄,當年的事情才能問到真相了!”
秦縱橫搖搖頭,抿着茶,在想着心思。
“爺爺,那向南他爺爺怎麼又叫仲墨呢?他本名不是德全嗎?”
秦若白又問。
“這也是我們感到奇怪的地方!”姜桂英凝起的眉頭,說完這話之後,倒也舒展了幾分,“估計當年,李家人用的都是化名,就是不想沾惹這世上的功勳!具體如何,還得親口問一問仲墨兄比較好!”
“這可真讓人欽佩!戰亂年代,撈取功勳,那不是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的嘛?”溫芳在旁無比佩服。
“确實,李家人不為名不為利竟也不追求戰功,可他們卻救了那麼多人打了那麼多仗……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