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你們畫大餅啊,小李的個性你們是知道的,以前在連隊裡的時候,就沒虧待過兄弟!現在你們來了,隻管跟着他幹!他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你們隻能喝湯!”
“胖子,你這說的哪兒的話!我來燕京就是奔着小李來的!”施四君笑着道:
“我家裡祖傳中醫,這些年就守着這份家業,卻無法做更利于人民利于社會的事情,我和家裡一直都很苦惱。不然也不會有我半道看到你們南下去交趾支援的車隊毫不猶豫就加入了!我瞧見李向南在報紙上的事迹,你們是真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整個頭皮都是發麻的!我看到了能夠施展自己抱負的地方,我曉得我跟小李是同一類人!”
“我跟家裡說我要來燕京,我要跟着小李混,我想幹大事!你們不知道,看到報紙之後,全家人都很支持我!給我去大隊開介紹信,幫我整理行李,我爸還讓我帶一隻羊過來的,說怎麼着都得給李向南一份見面禮以示誠意……”
“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自述,衆人笑翻了。
王德發翻着施四君的衣服兜,調侃道:“那羊呢?羊呢?”
“我媽說等伏羊節開的時候,也是我在燕京能夠穩定的時候,我全家把羊送到燕京來!這樣鄭重一點!”施四君激動的說。
“小四,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搞這麼鄭重!我都不好意思了!”李向南笑着搖頭。
“南哥!你是不知道,那種忽然看到有人在熱愛的事業上不顧一切的那種,那種……”水冬激動的捧起酒杯,找尋着符合自己内心心境的詞語。
衆人扭頭看向他,微微笑着。
水冬抓耳撓腮,很快眼睛一亮。
“你們懂那種被自己熱愛的事震的頭皮發麻的那種震撼嘛!我當時看到報紙的時候就那樣!”
他說着話站了起來,豪情壯志道:“看到南哥把影像樓給承包了,那種熱血、滾燙,那種舍我其誰的震撼,一往無前的勇氣,我當時就一個想法,我得來,我必須來,我要跟南哥一起把這份事業當成畢生之事來做,我要幫忙,我要參與!我直接把鎮衛生所的工作給辭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家裡人咋罵我混蛋的,但我開心,我是真開心!見到影像樓的那一刻,看到南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來對了!”
“幹了!”
這番話說的李向南自己也心潮澎湃的,他舉杯邀請幾人碰杯,仰頭喝盡杯中酒。
楊衛東也在這時勸道:
“雷哥,我知道你轉業複員後當地會給你安排工作!可你的醫術全科精通,如果隻在小醫院幹,真的埋沒了你這身武藝啊!來燕京吧,真的,你的關系在這,隻要想申請調到燕京來,我們幫你走動!”
聽到這話,李向南王德發施四君水冬都扭頭看雷進。
軍醫雷進的年紀不像施四君和水冬兩個就二十出頭,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過了而立之年一切都要求穩了。
聞言也是苦澀一笑,默默的垂下了頭。
“承蒙幾位兄弟的好意!隻是我的情況實在不便!”
瞧他如此模樣,似乎有難言之隐,李向南默默的朝幾人遞了個眼色,大夥兒也便不再勸了。
“來,喝酒,反正相聚即是緣!雷哥已經知道地兒了,以後想來燕京,随時可以找我們!”
“嗯!幹杯!”雷進舉杯跟幾人喝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施四君便問道:“南哥,你說晚上有個重要人物讓咱們見見,咱真不用等他一起吃飯的啊?會不會太冒昧了?”
李向南展顔一笑:“他啊,還真不冒昧……”
“是啊,你要是覺得我會怪你們,那就是你們冒昧了!”
李向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接着雷進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把整張桌子都踢翻了。
他目瞪口呆的盯着進來的人,臉上一臉的激動難言,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