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根咬着嘴裡的花生米,正在倒酒,一瞧院牆邊跳進來兩個人,頓時站了起來,一臉怒氣的輕吼了一聲,滿臉的橫肉都因為生氣而顫動。
可等他瞧見燈影下的李向南時,根本沒有猶豫揚起手裡的酒瓶猝然砸了過去。
嘭!
酒瓶在牆上炸開了花,玻璃碎片飛了一地。
而他就地扭身,一個箭步蹿向後院垂花門作勢就要跑出院子。
“想跑?!子墨!”
李向南三步并作兩步追去,口中忙提醒道。
嘭!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從天而降,一膝蓋砸在程一根的後心,硬生生将他前逃的姿勢遏制住,頂在了地上。
可這程一根整個人被灌在地上,竟沒有第一時間大喊大叫失去理智,而是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朝身後一抱,雙手呈爪,如鷹鉗一般釘在宋子墨的小腿上。
宋子墨眼睛一亮,單膝死死跪在程一根身上,手起刀落就使出手刀切在對方的脖頸上。
砰!
“擦,還是個練家子!”
尋常人在他熟練的一記手刀之下,絕無清醒的可能。
可程一根的脖頸十分粗壯,一脖子肌肉,出于對危險的感知早已全身緊繃,抗擊打能力也直線飙升。
饒是宋子墨功夫了得,也無法第一時間制服他!
“我來!”
李向南恰在此時趕來,伸手從腰腹處金針袋中迅速取出兩根金針,就手這麼一拍,刺進倒地程一根的後腦風池穴中。
哧!
絞殺中的兩人俱是一松。
程一根就這麼軟塌塌的昏在了地上。
“嘶,我湊!”宋子墨頓時跳起來,猛的掀開自己跪着的右腿,就見腿上出現了清晰的八根手指印子。
“卧槽!這程一根夠狠的啊!”王德發吓出一身冷汗。
李向南抓起程一根的手看了看,眯起眼睛道:“不錯,的确是練家子!這雙手孔武有力,指腹、掌心的老繭絕不是騎車可以磨出來的!搭把手!”
三人合力将程一根搬到一間開着門的房内。
找了兩條毛巾,李向南從腰間抽出皮帶,又喊道:“胖子,把皮帶抽了!綁起來!”
王德發照做,瞧李向南先是用毛巾墊着捆了人,這才用皮帶把程一根的雙手雙腳套住,不禁感歎道:“奶奶的,真細節!現在誰也不知道他被捆過!”
“老程,出啥事兒了?”
忽然院門口響起一個聲音,吓的屋裡三人立馬緊張起來。
“沒事兒!我跟我叔鬧着玩呢!”王德發抹了抹汗尖細着嗓子喊了一聲。
“大晚上的别鬧挺,早點睡吧!”聲音逐漸遠去了。